“肇事司机跑
，
大清早那条路上没有人，也没人看到车牌什
，”邱奕说得很平静，“
妈没救过来，爸就只能坐轮椅。”
边南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事，顿时僵住。
愣半天他猛地抱紧邱奕，狠狠地搂好会儿才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开车，拿本儿再……不，不开。”
“不是不让你开，有本儿好好开谁管你，”邱奕笑笑，“爸是有阴影，他有点儿怕车，总怕会撞上什，
“你没事儿说他什啊？”边南皱皱眉。
“就让他别没事儿就鼓励你无证驾驶，”邱奕笑笑，“他说看你高兴，就不好泼凉水。”
“哎，”边南戳戳他肚皮，“就不明白，你怎对开个车就这看不顺眼呢。”
“不是不顺眼，”邱奕叹口气，过会儿才轻声说，“是不放心，其实爸也不放心，在车上直很紧张，你没发现。”
边南愣愣，仔细想想，邱爸爸在车上时候紧张吗？感觉就是直没说过话。
带着邱奕身上柠檬香皂味儿暖意扑过来，边南在被子里摸手往邱奕腰上搂搂。
“哥哥。”邱彦大概是被吵醒，嘟囔着叫声，抱住邱奕胳膊。
边南迅速抽回放在邱奕身上手。
“嗯，”邱奕摸摸邱彦脸，“睡吧。”
“你不跟爸爸吵架啊？”邱彦迷迷糊糊地问。
“块儿挤吧，反正天冷，二宝不占地儿。”
“那多不好，”边南走到邱奕身后，扳着他下巴在他脑门儿上亲下，“显得咱俩跟流氓似。”
“这话说，”邱奕反手在他屁股上拍拍，“好像你有多正经似，之前睡觉流氓都耍成什样。”
“那能样吗，”边南乐，小声说，“那会儿没什想法，纯粹无意识动作。”
“会儿你挨着二宝睡，就老实。”邱奕说。
现在想想，邱爸爸心情好时候挺爱聊，在车上句话都没说，确是有点反常。
“紧张什啊，”边南突然有些过意不去，“其实开得挺慢。”
邱奕没说话，在他胳膊上直轻轻划着手指顿顿。
“妈……”邱奕声音很轻，说完转头看看邱彦，邱彦小呼噜打得很欢，他又转回来在边南耳边轻声说，“妈去世和爸伤，都是因为……车祸。”
“什？”边南愣。
“本来也没吵，”邱奕帮他盖好小被子，“赶紧睡，要不扔你上院儿里扫地去。”
邱彦没再说话，哼哼两声就又睡着。
“关灯。”邱奕说。
边南抬手把床头灯关掉，屋里陷入黑暗，他侧过身轻轻搂住邱奕，声音很低地问：“怎跟你爸吵架？”
“没吵，”邱奕转过脸冲着他，手指在他胳膊上下下划着，“就说他两句，他不服气跟争来着。”
洗漱完边南进屋把门关上，邱奕已经睡在床中间，邱彦被他推到靠墙那边。
“不是让挨着二宝。”边南笑着说。
“怕他半夜踢人，”邱奕把枕头放好，“踢就是连环踢，不给人踢醒不算完。”
边南笑半天，躺到邱奕身边。
床虽然能睡下两个半人，但没法人床被子，邱奕把自己身上盖着被子盖到边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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