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别生
气。
只是……
其实……
邱奕手冻得有些发僵
，反反复复
打上字又删掉，最后还是把内容全删，把手机放回兜里。
太阳快落山时候风就大起来，到现在更是刮得起劲，钻过院门缝隙北风发出尖锐嘶鸣，听着跟吹哨子似。
邱奕就穿件毛衣，点着烟功夫，身上就被风给吹透。
他蹲在水池边，看着叶子都已经落光，只剩下枯黄藤条葡萄架。
根烟没滋没味地抽完，他蹲着发半天愣，腿都有些发麻，身上也已经冻得发僵，他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这个时间边南应该已经到宿舍，他拨边南号码。
“爸直觉得对不起，”邱奕压低声音开口，“他觉得家里所有事他都帮不上忙，都压在身上，他觉得他是拖累，所以……因为这样，他就没法对这事表态，你是这意思吗？”
边南盯着他看会儿，没再继续说下去，站起来往门口走过去：“行吧，知道。”
邱奕坐着没动，听着边南在外面跟老爸说要回学校看资料先走，再听着他跟邱彦逗会儿，最后听到他开门出去。
院子门打开又关上之后，他长长地叹口气，看着边南之前坐那张椅子发呆。
边南走时候那个眼神让他觉得很难受，无论他本意是什
，无论他表达方式是否准确，边南那种失望眼神都清清楚楚。
帮着邱彦把碗洗。
在邱彦和邱爸爸还在客厅热火朝天聊天儿时候，他进里屋，站在门里看着邱奕。
邱奕犹豫下，站起来也进屋。
“先回学校，”边南打开自己包翻翻石江给资料，“这大堆资料得看呢，明天还得去，带教练明天上班。”
“行吧，”邱奕看着他，“明天记着先别管闲事儿，多看看别助理是怎干。”
现在说什都没意义，这话已经说出去，不可能再收回，无论是道歉还是安慰，都不能改变现在事实。
他喜欢边南是事实。
他对自己性
听筒里拨号音直响到自动挂断，边南也没有接电话。
他拿着手机愣会儿，又拨次号，边南依旧没接电话。
邱奕叹口气，坐到水池沿儿上。
边南这还是头回这样，估计是真生气。
邱奕咬咬嘴唇，点开短信。
他从烟盒里拿根烟，走出房间。
“上哪儿啊？”老爸问句。
“外边儿呆会儿。”邱奕拉开房门。
“齁冷跑外边儿干嘛？”老爸推推轮椅，“穿件衣服。”
“没事儿。”邱奕走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嗯，”边南把包拉好，甩到背上背着，想想又在椅子上坐下，“邱奕。”
“怎？”邱奕在他对面坐下。
“吃饭时候想想，之前话可能是有点儿冲动，”边南看着他，“但是吧，这事儿其实未必有你想那……觉得，你爸……”
邱奕靠到椅背上，没有出声。
“你爸可能……是说可能，他可能不会……反对……”边南说得有些艰难，“你从小到家为他和二宝做那多，那辛苦，觉得他……不会为难你……哎不知道该怎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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