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出去找片安定，但又怕老爸看到
担心，于是裹被子闭上眼睛，
“你这样怎
行！”老爸吃完饭把筷子往桌上
摔，有些生气，“给老子看病去！”
邱奕觉得自己反应都迟钝，老爸扔完筷子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嗯。”
看来是得去趟医院，这样子补完课晚上估计在饭店能难受死。
犹豫半天，他最后打个电话给下午要补课
学生，把时间改在明天下午。
“你就不能少补次？”老爸看着他有些无奈。
“你甭管，
自己有数，”邱奕坐到老爸对面，拿个油饼咬口，嘴里没滋没味儿，他喝口豆浆把这口油饼裹下去，“你操心你自己就行，可不能再咳。”
老爸看着他好会儿，叹口气：“你有什数，你就个小孩儿。”
“小孩儿也分种类，”邱奕笑笑，“就是特有数那种。”
为不让老爸再说什，邱奕飞快地塞完早点，戴上口罩提前出门。
天有点儿阴，风也刮得挺急，邱奕把外套拉链拉到头，帽子也扣得严严实实，跑进地铁站时候，还是觉得脸上被风吹得生疼。
己到底有没有睡着。
早上补课是十点到十点半，邱奕起床时候，邱彦已经去胡同口把早点买回来。
“今天冷？”邱奕觉得脑袋跟被劈开又重新他钉子钉上似，说不上来是痛还是涨还是晕。
“冷啊，”邱彦扒到窗户上往外看看，“爸爸说今天要下雪。”
“那你别出去瞎晃，当心又感冒。”邱奕说。
“明天下午那家跟这家离得挺近，能来得及，”邱奕看老爸眼，“下午去医院，估计打个药吃点药什明天就……”
“你到底为什要这样！”老爸提高声音说句，顺手在桌上拍巴掌。
邱奕看着老爸没出声，把桌上碗筷都收拾，邱彦捧着碗去洗时候，他才说句：“不为什，就怕在意人过得不好。”
没等老爸说话，他转身进里屋，把门关上。
昨天没睡好，又昏昏沉沉地给人补上午课，邱奕进屋之后往床上躺，就觉得全身酸疼发软，脑门往后都有点儿抽着疼。
昨天晚上那颗止疼片药效估计是过，现在被冷风激，再往地铁又闷又挤车厢里扎，头痛慢慢从太阳穴向脑后漫延。
到学生家里时，邱奕只觉得自己脑袋跟被人敲棍子似弹着疼。
头痛情况下还戴着口罩给人上课不怎愉快，再加上本来就有些喘不上气儿。
学生妈妈给他拿颗布洛芬，吃之后似乎疼得没那厉害，但脑袋还是闷得像是被扣在咸菜缸里。
中午也没什胃口，回家做饭时候连味觉都好像被清零，菜和汤都做咸。
“嗯。”邱彦点点头。
邱奕进老爸屋里，老爸已经穿好衣服，他过去拿条毛毯盖到老爸腿上：“还咳？”
“没怎咳，上回开那个药还挺管用，”老爸看看他，“你今天是不是得去趟医院？脸色怎这难看。”
“就是鼻子堵，昨天没睡好，”邱奕把老爸从屋里推到客厅桌子边上，“用不着去医院，就感个冒而已。”
“你这不光是感冒吧，”老爸盯着他脸，“是不是怕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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