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以前这
咳过吗？”他小声问。
“没有……有，有过，”邱彦想
想，“前年秋天咳得可厉害，住院呢，后来就没有这样咳。”
“你爸爸是哪里生病啊？”边南
直没有问过邱奕这事儿，怕邱奕说起
“吃，”邱爸爸说，“比吃饭还积极呢。”
“天天吃着药怎还咳成这样……”邱奕皱着眉，“会儿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邱爸爸马上推开他，看到邱奕脸上没有笑容，又换个语气，“大过年
……要去也再等两天吧，这两天医生休息呢。”
“你这阵儿是不是都不舒服？是不是没跟
说？”邱奕还是盯着他，“别撒谎，撒谎看得出来。”
“哎，当着大虎子面儿这训你爸，面子都不给留，”邱爸爸啧声，“是有点儿不舒服，反正天儿冷不就这样，具体也说不上来哪儿舒服，就没跟你说，其实看着你这凶巴巴样儿就挺不舒服。”
“哎，怎让大虎子买东西啊。”邱爸爸笑着低下头，让邱彦把围巾胡乱绕到他脖子上。
“过年嘛，”边南坐到邱爸爸身边坐下，帮着把围巾整整，“也不知道买点儿什好，就人来条。”
“挺好，挺好，比棉衣强。”邱爸爸挺高兴，笑会儿就咳上。
边南在他背上拍拍，但邱爸爸咳得挺厉害，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脸都涨红。
“哥哥！”邱彦冲着门外喊声。
邱彦上后座，车门关就抓着邱彦通揉：“小东西，今天天都跟着挤兑！”
邱彦闭着眼在他身上边笑边扭，笑得特别响亮。
“嗓子真好，”边南揉会儿松手，捏捏他脸，“可惜唱歌就开飞船，跑得嗖嗖。”
“要吐。”邱彦笑着喘好半天，突然皱皱眉。
“哎！小朋友别吐车上啊！”司机听就喊起来，“后座背兜里有塑料袋，给他拿个接着。”
“边南帮把这些东西拿厨房放好，二宝去告诉大虎子放哪儿，”邱奕指指桌上年货，“打个电话。”
“嗯。”边南把桌上袋子都拿上。
“好！”邱彦应声，跟在边南身后。
边南感觉之前邱爸爸也总咳嗽，但就今天这咳得特别厉害，他按邱彦指点把东西放好之后蹲下：“二宝。”
“嗯？”邱彦靠到他身上。
正拿东西去厨房放着邱奕跑进来，在邱爸爸背上又捶又揉，问句：“堵痰没？”
邱爸爸边咳边摇摇头，邱奕拍边南肩膀下：“倒杯水。”
“哦。”边南跑去拿杯子倒杯热水。
邱爸爸又咳阵，总算是停下，靠在轮椅上闭着眼睛倒着气儿，过会儿才长叹口气，拿过杯子抿小口热水：“哎，还以为要咳死呢。”
“今天是不是没吃药？”邱奕弯下腰看着他。
边南赶紧手忙脚乱地翻出袋子接在邱彦脸跟前儿。
邱彦对着袋子深思半天，最后抬起头：“没。”
几经折腾，回到邱奕家时候，边南觉得自己往沙发上摊就能睡死过去。
“回来啊？”邱爸爸正守着电暖器看电视。
“爸爸！大虎子给你买围巾！”邱彦从堆袋子里翻出那条红围巾扑到他身上，“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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