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这
哭过
，眼泪怎也刹不住，开个头就跟撒欢似地停不下来。
他狠狠抓着自己
头发。
最后闷在自己胳膊里哭出声音。
边南把因为要见到哥哥而开心得欢蹦乱跳邱彦从学校里接出来，打个车直奔医院。
“晚上吃什？”邱彦在后座上窝他怀里
刻不停地扭来扭去。
他不该在这种时候对直紧紧绷着边南说出这样话来。
边南不是他，边南没有错，边南不该为这件事受到什伤害。
但他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老爸病，老爸那些从未跟他说过话，都让他痛苦。
他无处可以宣泄，憋得想哭又哭不出来也不敢哭出来感觉让人受不。
他最后选择任性地把自己压力不经思考地砸到边南身上，不讲理地把本来跟边南没有关系痛苦压给边南。
“帮
去接二宝放学吧，送他过来，”邱奕说，抬手摸摸他脸，“现在不想动。”
“好，”边南点点头，“也正好答应二宝接他。”
“晚上你回去好好睡觉，”邱奕看着他，“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你看错，这是肤色，”边南呲牙笑笑，又吸口气，“那……先去接二宝，你再陪陪你爸。”
“嗯。”邱奕应声。
边南不知道邱奕怎会突然问这句，“怎啊？”
“变态？”邱奕问。
“变……态？”边南有种想要摸摸邱奕脑门儿看他有没有发烧冲动，“应该不会喜欢个变态吧。”
邱奕笑笑，把手揣到兜里，往边南身边靠靠，低头把脑门儿压到他肩上，声音很低：“跟你在起之后变，爱说话，爱笑，还会犯傻……”
“是，”边南轻轻搂住他，“不是挺好？你爸……说吗？”
“会儿买点儿吃，你给你哥带过去，”边南摸摸他头，把给他买酸奶和牛肉干放到他手上，“……晚上还有事儿，就不跟你们块儿吃。”
“啊？”邱彦有些失望，“那你明天能来吗？”
“明天……明天上班呢，”边南笑笑，“今天请天假呢，明天得老实上班……”
“那下班呢？”邱彦追着问。
“看情况吧。”边南往枕在靠背上，
对不起。
邱奕狠狠地把烟头在地上按灭，闭上眼睛。
眼泪在这瞬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他咬着嘴唇，用手抱着头，努力想要控制自己。
却怎也收不住。
边南看他眼，张张嘴想说什，最后却还是沉默转身顺着楼梯往楼下走。
邱奕看着他背影，又摸根烟出来点上，靠着墙慢慢地蹲下。
对不起。
边南对不起。
邱奕说出那句话时边南反应让他立马就后悔。
“嗯，”邱奕声音有些闷，“因为这样，他觉得因为他才会这……不像个正常人，所以他不想再拖累，不想再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吊着。”
边南正要往邱奕背上拍手猛地停在空中。
身边所有声音都消失，边南觉得自己耳边片死寂，脑海里也全是空白，特别像他那件用洗洁精洗过白T恤。
“几点？”邱奕抬起头轻声问。
“看看……”边南回过神，摸出手机瞅眼，“三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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