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学校，”邱彦摇摇头，眼泪又滑
下来，“帮不上忙，在家待着会想爸爸，要去学校。”
边南沉默很长时间，最后站起来：“送你去学校吧。”
平时边南牵着邱彦
手时，他手总爱在手套里动来动去没有
秒钟停下时候，今天却特别安静。
边南
边南看眼邱奕，还在睡，这段时间以来邱奕没有睡过个完整觉，这会儿睡得很沉。
“二宝。”边南坐起来，轻声叫邱彦。
“大虎子，”邱彦也小声应声，跑过来靠在他身边，“昨天……昨天……”
“知道知道，”边南搂紧他，在他脑门儿上用力亲好几口，“没事，你哥哥不会怪你。”
“不敢跟他说对不起。”邱彦低下头，长长睫毛扑几下，眼泪顺着脸滑下来。
“那不是个人爸爸，”邱奕按按眼角，“那也是他爸，该知道就该让他知道。”
“吃饺子吧，”边南把椅子放到桌边，邱奕作法跟他不是个风格，但在这样个家庭里，谁也不知道真正合适方式是怎样，“要叫二宝也吃点儿
？”
“不叫他，刚睡着，醒万又打呢。”邱奕笑笑坐下。
吃完饺子，万飞和申涛又坐会儿才各自回家。
边南和邱奕沉默地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叹口气，“煮饺子去吧。”
里屋又传来碰撞声音，邱彦哭喊得嗓子都哑，万飞指指门：“这……不管？”
“饿。”边南看着万飞。
“……行行行，”万飞皱皱眉，“接着煮，水刚烧开。”
几分钟之后，邱彦声音低下去，里屋渐渐安静下来。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错，他也没有错，”边南擦擦他脸上泪珠，“谁都没有错，你们都太爱爸爸。”
“那他会不会打。”邱彦抬起头，轻轻抽泣着。
“怎会，”边南笑笑，捏捏他脸，“你哥那疼你。”
邱彦靠在他怀里默默地哭会儿，然后抹抹眼泪：“去学校。”
“去学校？”边南摸摸他头，“这几天你不用去学校，给你请假，爸爸事处理完你再去上学。”
边南想说点儿什，希望邱奕能回应，但又不知道说什合适。
他希望邱奕能痛快地哭场，痛快地爆发次，痛快地渲泄次自己情绪，打人，骂人，哭，都行，就像邱彦那样，把自己痛苦全都扔出来。
但这样状态在邱奕身上始终没有出现，跪在邱爸爸床头那几分钟似乎就是他全部爆发，沉重而压抑。
这夜两人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上床睡觉，不知道什时候就块儿歪在沙发上睡着。
天亮时候边南睁开眼睛，看到桌上已经摆热腾腾包子和豆腐脑，邱彦低着头正在整理自己书包。
万飞那边把饺子煮好端进屋时候，里屋门打开，邱奕走出来。
边南看他就愣，邱奕嘴角破，眼角旁边还有小片青紫。
“下手这重？”申涛也愣，往里屋看看，“二宝呢？”
“睡着，”邱奕拿起桌上个小镜子对着看看，舔舔嘴角，“拿椅子砸呢，劲儿真大。”
“何必呢，没必要跟他说那细吧。”申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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