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厕所走过去，打算洗个脸。
绕过靠在厕所旁边
墙上打忘情打啵儿两个男人，刚要往男厕里走，里面迎面出来
个人，他低着头差点儿撞上。
安赫退
步刚想说声不好意思，抬头却愣住。
他看看眼前标志，确是男厕所没错。
黑长直没理他，从他身边擦着过去，往走廊另头走。
程漠很能喝，也相当能闹，刘江本来还想跟他拼两把，结果半小时就被连逗带激地灌得舌头打卷儿。
“哥，赫赫，”程漠拿着酒瓶坐回安赫身边，往他身上靠，倒杯酒，“你朋友不行，咱俩来。”
安赫没多话，拿杯子仰头全喝下去，跟程漠喝酒推是推不掉，干脆点儿还省得他闹自己：“你今儿挺闲啊。”
“闲个屁啊！”程漠也把酒喝，在安赫腰上捏捏，“今天熟人多，也就是看到你
才在这儿泡着……”
安赫笑笑没出声，在程漠腿上摸把，几次想开口问问他认不认识黑长直，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暗下去光线打断安赫乱七八糟思绪，舞台被交错射灯照亮，三个穿着丁字裤和长靴男人随着音乐扭动着走上舞台，拉着台上钢管开始跳舞，每个动作都带着挑逗。
安赫看会儿又往刘江和宋志斌几个那边瞅瞅，这几位都是要看姑娘大腿和胸，这会居然也看得挺起劲。
跳舞人里有个还不错，安赫觉得看着挺顺眼，那人拉着杆子转圈，手往自己身下摸去时候，安赫拿出烟又点支。
刚抽口，身后传来个腻巴叽声音，拉长叫他：“安——赫——”
安赫手抖抖，烟差点儿掉裤子上，他没回头，这声音回回来夜歌都能听到。林若雪转头冲他身后笑笑，也拉长声音：“小——桔——子——”
走
程漠跟他们闹快个小时，又让人给这桌送酒，这才起来去别地儿转，安赫看这帮人七倒八歪个劲儿傻乐样子，估计再有小时就得全趴下。
他活动下胳膊，伸长腿半躺在沙发里，台上换节目，开始往上拉客人闹，台上台下喊成片。
看会儿，他拉拉衣服站起来，跟几个看得又喊又笑人说声去上厕所，就挤进人堆里往厕所走。
四周全是人，但光线太暗，他始终也没再看到黑长直，中途还被人抓两下屁股，抓得还挺狠，跟练功夫似，扭头也分不清是谁抓。
到往厕所去走廊上，人才少些，声音也小很多，安赫长长舒出口气，到现在他才感觉到整个人都很晕，他刚被程漠灌不少酒，直坐着，四周闹哄哄没什
感觉，现在下身边空，才觉得脚下有点儿晃。
“若雪姐，能不叫错名字？”身后走过来人屁股坐到安赫身边沙发上。
这人叫程漠，是夜歌客户经理，年纪不大，但在这儿已经做很多年，熟点客人都管他叫小橙子，就林若雪坚持叫他小桔子。
“好长时间没见你来，”程漠贴到安赫耳边笑着说，拿过他杯子喝口，看着刘江那边，“你这几个朋友眼生啊，头回来吧？”
“嗯，”安赫笑笑，“你得喝两杯吧。”
“那必须，”程漠冲身后服务员招招手，“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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