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出去,就听到远处传来摩托车轰鸣声,扭头往路那边看眼,那辰那辆金色庞巴迪几秒钟就飚到他面前,带起阵风。
安赫缩缩脖子:“挺准时。”
“挺近,”那辰冲他偏偏头,“上来。”。
那辰今天没有黑长直,穿着件黑色机车皮衣,脚上是双军靴,脑袋上戴顶灰色滑雪帽,安赫扫好几眼才慢慢跨上后座。
车很大,坐在上面感觉跟普通摩托完全不同,安赫把拉链拉到头,这大冷天开摩托,路老北风吹到夜歌,不知道还能不能下得车。
“说。”
“昨天媳妇儿她妈老太太跳舞队,问咱能不能去给她们伴唱,街道年末表演,”李凡边说边乐,“老太太真能琢磨……”
那辰抬眼看看他:“伴奏什歌?”
“草原枝花!”李凡嘎嘎地笑完站得笔直脸严肃地开始唱,“是草原枝花,才吐露芳华,草原母亲爱护,也深爱她……”
“去。”那辰说。
“那就十点半,过去接你。”那辰挂电话,把手机扔到边,靠在圈椅里伸长腿。
李凡坐在门边地上往自己吉他上刻字,听到那辰话,他抬头问句:“真去接?”
“嗯。”那辰伸手在旁边木箱里翻老半天,翻出个指甲剪来,开始认真地剪左手指甲,指甲都不长,他齐着边儿剪,都快剪到肉里去。
“为什啊?是那天跟你视频那人?追你比他长得好多去,”李凡拨几下琴弦,“居然能让你去接?”
“自己长得跟匪兵戊似还有功夫嫌别人呢。”那辰勾勾嘴角。
那辰车开得不快,到夜歌时候安赫没有被冻僵,下车时候腿还能打弯。
今天不是什特别日子,不过夜歌差不多每个周末都有表演,外面站着等朋友还是挺多。
“都叫谁?”安赫进夜歌,被火爆音乐冲脑袋才想起来问句。
“乐队,”那辰往他身边靠过来说句,“大概还有大卫和东
“什?”李凡愣。
“咱去给老太太跳舞队伴唱草原枝花,”那辰打个响指,“哪天?”
“下周六……你没病吧,全体都是老头儿老太太,最年轻也得四十往上……”李凡瞪着那辰。
“就这说定,去给老太太回话吧,”那辰站起来蹦蹦,脚踢开黑色铁皮门跳出去,喊嗓子,“咱去跟老头儿老太太们狂欢!”
安赫懒洋洋地在家里泡完个澡出来时候已经十点多,他换套衣服,本来想打个电话问问那辰出来没,想到那辰说过讨厌接电话,他就没打,看时间掐着十点半遛达到小区门口。
李凡掰着手指头数遍甲乙丙丁,愣愣乐:“靠!”
“他长得挺顺眼,”那辰剪完指甲,把指尖顶在自己牛仔裤裤腿上来回磨着,“长得特像好人。”
李凡笑好会儿才把吉他放到边站起来:“小辰辰,那人看就知道跟你不是路人。”
“谁跟谁也不是路人,”那辰把指甲剪扔回箱子里,“打电话叫小卖部老头儿送点儿吃过来吧,饿。”
“别吃零食,不顶饱,”李凡拿出手机打电话叫外卖,“对,跟你说个特逗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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