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姥姥没听清，还是很担心地摸着他
胳膊。
那辰闭上眼睛，狠狠吸
口气，拍拍姥姥手，凑到她耳边：“没事儿，你坐着，会儿就吃饭。”
“啊，好。”姥姥点头。
“谢谢你没把
妈钢琴扛出去卖。”那辰轻声说，往厨房走时候步子都有点迈不动。
吃完饭收拾好之后，姥姥准时进屋睡觉。
那辰没说出话来，姥姥又补充句：“在小区门口看到有人收废品，就拿出去卖。”
“你想什
呢？正在用着锅盖你卖废铁？”那辰很无奈，“再说个锅盖能卖几个钱？”
“还有别啊……起卖。”
“你还卖什？”那辰迅速往屋里看着。
“二楼没人住那屋里那个小提琴。”
“嗯！”姥姥点头。
“你不能吃这多肉，”那辰继续喊，“分两顿！”
“你别跟喊！”姥姥很不高兴，“活不几年！又不让吃肉，还吼！”
那辰没再说话，回到厨房里把那碗猪肚放进冰箱里。
他洗完脸换回平时衣服之后，姥姥已经摘好菜，站在厨房里准备炒菜，那辰把姥姥推回客厅里坐着。
狂笑，半天都停不下来。
帮人讨论老半天，终于决定去吃鱼头火锅，车开到火锅城停下时候，那辰跳下车：“回家。”
严啧声，并没有留他，那辰时个状态他们已经习惯，只是问句：“你不吃饭啊？”
“回家啃脚丫子。”那辰转身就往街边走。
“早说先送你回去啊。”严喊。
那辰把屋里所有灯都关掉，回自己房间，戴上耳机，把CD机
“什？”那辰愣，把抓着姥姥肩，手都哆嗦，“你说什？”
没等姥姥回答，他转身冲上二楼。
这屋放都是家里不常用东西，但那辰每天都会收拾，现在直放在客房桌上小提琴连盒子带琴都不见，他手抖得很厉害，在原来放琴位置摸好几下，最后靠到墙上。
“怎？”姥姥跟着进来，看到他样子，有些担心地过来摸摸他胳膊。
“姥姥，”那辰看着她，“你知道那是妈琴？”
般情况都是他做菜，他也愿意自己做，但姥姥特别爱在边打下手，听不见人说话，要什不递什，相当添乱。
做牛肉时候，那辰正准备拿锅盖盖上焖会儿，伸出手就愣，在厨房里转两圈，最后跑到客厅冲着正捧着老妈照片抹眼泪姥姥喊：“锅盖呢？”
“什？”姥姥茫然地看着他。
“锅！盖！”那辰扯着嗓子喊，“你把厨房里锅盖收拾到哪儿去！”
姥姥听明白，很干脆地回答：“卖废铁。”
“你们吃吧。”那辰拉开车门上辆停在路边出租车。
“们吃，这小子又抽风。”李凡带头往火锅城走。
那辰回到家时候，姥姥刚买菜回来，正坐客厅里边摘菜边看电视上卖血糖仪。
看到那辰开门进来，她手上动作停停：“以为你妈回来呢。”
“今儿出门时候你就说过回，”那辰进厨房看看，饭已经煮上，肉也都切好，还有大碗猪肚放在案板上，他拿着碗回到客厅递到姥姥眼前，喊着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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