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沉默
会儿：“
妈。”
“你喜欢她这
叫你？”
“……不知道，”那辰对于安赫
问题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回答，“就是会想起她。”
“你妈妈什时候病。”安赫拍拍他胳膊，转身往前走。
那辰犹豫下跟在他身后：“小学时候，四年级吧，记不清
“过意不去？”安赫停下步子，转过头，“有什可过意不去？欠你该你啊？”
“那你别叫过来啊！说什生日快乐啊！”那辰晃晃手里存钱罐，之前扔进去几个硬币在里面叮叮当当地响着，“这钱能倒出来，开心个屁，全抵消，能拿出来！”
安赫没说话，看着低头个劲儿晃着存钱罐那辰。
“你逗玩儿？”那辰声音更低，透着郁闷，“你存多久快乐，存多少？开心完就生气，这还算开心……”
安赫抬起头看看黑漆漆夜空，路上已经没有什行人，身边是偶尔从空荡荡街上驶过汽车，看着那辰拧成团眉头，他轻轻叹口气，走回那辰面前，伸手拿过存钱罐。
“那辰，”安赫看着他亮晶晶眸子有点恼火，“你什毛病？”
“今儿晚上不回去，”那辰靠着灯柱看着他，迎着光半张脸被淡黄灯光勾出漂亮轮廓，“去你那儿。”
“过两天开学，得早点休息，没法招待你。”
“要去。”那辰说得很简单，语气有些生硬。
安赫盯着他看几秒钟，那辰有时候挺乖，有时候却让人觉得无法正常交流，他没说话，转身继续扬手打车。
跟醉得立马就要吐似，司机见们都得踩油门。”
“你走回去？”那辰终于松手。
“嗯，走回去就十分钟路。”
那辰想想：“是上回去接你那个小区？”
“是。”安赫扬扬手，辆出租靠过来。
“你喜欢别人叫你什？”安赫看着手里存钱罐问句。
那辰有些茫然地看他眼：“什？”
“那辰？小辰辰？”安赫继续问。
“不知道。”那辰回答。
“小辰辰，谁这叫你？”安赫把存钱罐放回他手里，接着问。
那辰过来抓着他胳膊按下去：“说不回去！”
“那你别回去。”安赫抽出胳膊顺着路往前走，那辰语气里霸道让他很烦躁，要换平时，他可能不会太在意，但现在他喝酒，情绪挺飘逸，没功夫压着自己。
“你至于！”那辰很大声地在他后面说，“跟在块儿这烦你就别叫过来啊！”
安赫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完成任务呢你！”那辰声音低下去，“是不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过来送个礼物带吃个饭，然后就跑！”
“啊！”那辰喊声，手往旁边灯柱上撑，弯下腰，“等……”
“要吐？”安赫有些吃惊，那辰从出来到刚才都很清醒，连步子都没打飘，这会儿突然就要吐？
“嗯。”那辰皱着眉脸痛苦。
靠到路边出租车还没停稳，司机往他俩这边看眼，脚油门就窜开。
“真不讲究，”那辰直起身，脸上带着笑，冲出租车屁股竖起中指，接着又把手放到嘴边吹声响亮口哨，“这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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