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你大爷。”
“找
你
晚上。”老莫说。
“找干嘛？吃撑着就去散步，别烦。”安赫擦着他想继续往前走。
“就是在散步呢，”老莫把拽住他
胳膊，“块儿散
？”
“撒爪！”安赫看着他，“信不信揍你。”
“小伙子打老头儿？”老莫笑起来，摇摇头，“不信。”
“昨天碰到老莫女儿，说他出院，恢复得还不错，”林若雪说，“要去看看他吗？”
“去。”安赫点点头。
“不跟们块儿去？”
“自己去。”
林若雪笑：“就知道你得个人去。”
斌扔根烟给安赫，“他妈不是不做饭。”
“啊对，你妈估计也不知道，”林若雪笑笑，凑到他耳边小声问，“说，谁教你？”
安赫犹豫会儿，拿起茶杯喝口，含糊不清地说：“那辰。”
“那个……小孩儿？”林若雪似乎有些吃惊，“你俩什程度？”
“没什程度，”安赫没有跟林若雪细说过那辰事，只是之前提起过几回，这事儿哪怕是面对林若雪，他也不知道该怎说，“就那样。”
“你快信吧。”安赫抽抽胳膊，但老莫抓得很紧，小老头儿花白头发，劲却不小。
“你要是这样人，刚才打架就不会放那人走。”老莫继续笑着说。
“跟你说，”安赫夹着烟指着他脸，“别他妈分析，不吃这套。”
但老莫大概是拿死他不会对个只到自己肩膀小老头儿动手，硬是拽着他从电玩城走到护城河，快小时时间里，老莫并没有说几句话，只是抓着他胳膊不放，最后安赫都走不动，老莫还健步如飞。
“缺乏锻炼，”老莫说，“你这体质还打架，迟早是被人收拾命。”
老莫是安赫高中班主任，对于安赫来说，这个小老头曾经是他最迷茫那段日子里亮着暖黄色光芒盏灯。
安赫中考前老妈说就你成天混着样子念个中专就行，早点出来上班别老让白养着你，又不欠你。
但他还是顶着老妈巴掌和连续个月唠叨以及各种听着比扇耳光还难听话坚持填普高，他不是犟，也不是有多大潜力想要发奋图强，他唯理由是害怕。
害怕中专毕业之后就会被老妈赶出家门，失去他和“家”之间最后丝联系。
整个高他都过得混沌混乱，抽烟，打架，旷课，去别学校门口蹲人，全身心投入电玩大业，直到有天他在电玩城后门跟人干架，叼着烟晃晃悠悠穿过小巷时候，老莫拦住他。
林若雪看出来他不想多说，也没再问，迅速地换话题：“哎刘江呢，打个电话催催，带着媳妇儿请客吃饭居然迟到！简直是逼着们当他媳妇儿面不留情面！”
“打，不说他女朋友比他大三岁，还等着学习怎抱金砖呢，”宋志斌拍桌子拿出电话，“简直是不把们放在眼里！”
安赫跟着帮人傻乐会儿，发现林若雪正瞅他，于是做个口型：“干嘛。”
“安老师，”林若雪笑着拍他肩膀，勾着他脖子压低声音，“你不觉得你这些年明面儿上积极向上背地里趴地上半死不活日子特别可怕。”
“滚蛋。”安赫冲她也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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