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磊又沉默
。
安赫靠在沙发里看着他，他没想到第
次“接客”，会碰上这
个学生。于磊给他
感觉似乎并不迷茫，也没有多大需要帮助欲望，他也许只是需要认同和倾诉，所以他不出声，安赫暂时不打算说话。
放学铃响起时候，于磊站起来：“
明天还能来？”
“只要没课你就可以过来。”安赫说。
安赫收拾好东西
手机在兜里第三次开始震动，安赫伸手到兜里把手机给关掉。
如果把于磊换成张林，他会没所谓地接这个电话，但于磊跟他之间并没有完全建立信任，他不能在这时让于磊有他对这件事不在意感觉。
“但比这变态多。”于磊说，表情有变化，紧张里带着挑衅。
“介意听听，让这个局外人来判断下。”安赫声音始终保持放松，不急不缓。
“每天晚上会跟个女孩子打电话，”于磊说出这句话之后，紧张表情消失，像是要挑战似地看着安赫，“你知道什是T安总？”
“这样啊，”安赫笑笑，“能说说，来判断下是哪种变态？”
于磊又沉默，盯着纸杯发呆。
安赫兜里震下，是手机，大概有短信，他没理会。
于磊还在沉默，安赫手机再次震动，这次不是短信，应该是有电话进来，震很长时间才停。
“安总你觉得同性恋恶心？”于磊突然问，“变态？”
音更低，沉默很长时间才抬头看着安赫，“安总，你会跟何老师说吗？找你事。”
“你找，何老师肯定知道，但你找说什，除咱俩，谁也不会知道。”安赫放缓声音。
于磊看他眼，没有说话。
接下去将近十五分钟时间里，于磊直拿着纸杯小口喝着水，言不发。
安赫没提问，也没说话，只是开音乐，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跟于磊块儿愣着。
“知道。”安赫依然声音平稳。
“她是个T，之前有女朋友，”于磊说，“俩每天都打电话。”
“你俩挺能聊，回家就想睡觉。”安赫笑笑。
“不聊，们电话做爱，”于磊扬扬眉，“安总，这算变态？”
安赫愣愣，但还是很快地说句：“不要随便给自己贴标签。”
“同性恋不是变态，也不是心理疾病。”安赫说，兜里手机又震起来，他没接。
“不是？”于磊有些意外。
“嗯，们国家精神障碍分类里都没有同性恋。”安赫点点头，如果这就是于磊问题，对于他来说，还算是比较好疏导。
“哦。”于磊听到这话却并没有什轻松表现，还是反复地捏着纸杯。
安赫看着他动作和表情，于磊问题不光是这点，他耐心地等着于磊继续说下去。
二十分钟之后，于磊把杯子里水喝光，又起来去接杯，喝大口，抬起头来看着安赫：“觉得是个变态。”
安赫换个坐姿势，让自己坐得正些，他今天课多，有点儿累，但这种对谈话，他必须要集中精神：“你怎得出这个结论？”
“你觉得什是变态？”于磊捏捏纸杯。
“跟常态相对，”安赫想想，“这是个中性词。”
“但就是那种贬意变态。”于磊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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