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辰说话风格,不是那辰说话语气,甚至连声音都跟平时有些不同,唯没变是他突然挂掉电话习惯。
他犹豫下,拿起手机,把电话拨回去。
对不起,您拨打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安赫长长地叹口气,那辰,你怎回事?
连着两天安赫都没能打通那辰电话,Q上留言也没有回复,他上课时候看到许静遥差点儿没忍住想问她你最近见没见着你哥。
维持个状态不难,压抑或是疯狂,改变却需要勇气。
他勇气来源究竟是那辰还是这种生活给他带来这多年压抑都已经不重要。
他站起来看着客厅里拉得严严实实窗帘,多久没有享受过大清早起来拉开窗帘洒得脸身阳光美妙?
越怕就会越怕,越退就会越退。
安赫走到窗前,抓着窗帘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猛地把窗帘往两边拉开。
虽然安赫直觉得那辰这个电话打得很奇怪,但还是轻轻转转手里笔说句:“会。”
那辰笑笑,没再说别,挂掉电话。
安赫拿着电话没有用,对着堆量表愣神。
他其实不是个多理智人,很久以前他很多事都会凭感觉,心动,心跳,陷进去还是不陷进去,都凭感觉,否则他也不会任由谁来打碎他所有勇气和期待。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已经很多年都压着自己“感觉”,他想回到中规中矩那条路上去,过着跟别人样日子,拥有和别人样生活。
白天上课,给迷途小羊羔们点灯,下班就去医院陪姥爷,二姨给他打电话,说是姥爷晚上要人陪床,安赫陪两夜实在扛不住,对着镜子觉得自己跟吸d断粉儿似有点儿吓人,于是顶着二姨“你跟你妈样冷血不孝”咒骂,给姥爷请俩护工陪着。
好容易熬到周末,他早起床打算去那辰家看看能不能碰上那辰,林若雪个电话打过来:“安老师,你这玩人是要被谴责你知道?”
安赫猛地想起来这周约两次要去林若雪咨询室聊聊,结果他已经完全忘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忙忘……您快谴责。”安赫连串地道歉。
“爱
张着双臂扬着脸,闭眼享受几秒钟之后,他睁开眼睛。
“靠!”他迅速收架式过去把窗帘拉好,忘现在是晚上。
小区两栋楼之前距离挺近,在片漆黑之中他开着灯在窗前大鹏展翅不知道有没有吓着对面住户。
在屋里转两圈,他坐回沙发上,对着量表拿起笔,思绪却又回到那辰刚才电话上。
还是觉得有点儿怪。
可他偏偏碰到那辰,无论原因是什,那辰张扬肆意不在意别人目光状态跟这些年他正好相反,这份相反吸引力超出他想像。
他边警惕地想要远离,边却又不由自主地靠近。
那种很多年都没有再想过“感觉”被那辰点点掀起。
有些东西就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改变着,他不知道那辰能不能体会得出那天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内容,会说这些是因为想跟你在起,只是们需要种更合适姿势来相处。
而现在他对着这堆量表,也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能更坦然地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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