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为
你
吃点亏！”那辰叹口气，琢磨
会儿才说，“吾爱安赫。”
安赫
心跳和呼吸很同步地停顿两秒，开口时候声音都有点儿晃：“吾爱那辰。”
“说定？”那辰问。
“嗯。”安赫点点头应声。
“好！那就这
着！”那辰半喊着说，停停又笑，“安赫，你这人看着吧，挺严肃正经。”
“土老冒儿，”那辰连着串啧啧，“不样，俩不样款式男戒，但看就是对儿那种。”
“现在都有这高端产品？”安赫挑挑眉毛，这倒是挺意外。
“嗯，去问，与时俱进嘛，还有俩女戒对儿呢，也挺漂亮，”那辰笑着说，“明天咱俩去量量号，定做对儿也行，里面可以刻字，也可以印指纹。”
“好，刻名字吗？”安赫笑笑。
“嗯，老公冒号那辰，老婆冒号安赫。”那辰说得本正经。
“转接中，哔——您好，24小时贴心惊吓热线为您提供纸尿裤，明天早上送到，请耐心等候，并为此次服务打分，0至10分。”
“0分！现在尿你明天早上才送过来湿晚上？”安赫听乐。
“都湿？那您可以去操大爷，需要提供技术指导吗？”
“那辰，你烦不烦。”安赫笑着问。
那辰也笑：“太闷，解解闷儿嘛，这屋就个，聊天儿都找不到人。”
似乎是把电话拿开，过会儿又凑过来小声说，“有没有听到？咔……咔……”
“没有！”安赫搓搓腿，“什也没听到！”
“可是听到，越来越……近，”那辰呼吸也变得不稳，“……”
安赫汗毛都竖起来，那辰却突然没声音，几秒钟之后，那边传来手机摔到地上声音，接着就挂断。
安赫愣几秒跳起来，把电话拨回去却怎都打不通，他心里觉得这应该是那辰玩笑，但他无法想像在那种环境里开出这样玩笑需要多强大心理。
“本来就
“放屁，不是老婆。”
“那换个，大夫冒号那辰，小夫冒号安赫。”
安赫躺沙发上笑老半天：“你这都想什称呼，你小夫不行？你本来就不大点儿小孩。”
“成，小夫冒号那辰，老夫冒号安赫。”
“你还能不能行！”安赫笑着喊声，“怎那不吃亏呢！”
“陪你聊会儿，”安赫躺到沙发上，“想聊什？”
“咱俩结婚吧。”那辰说。
“……好。”安赫愣愣，那辰这个话题有点突然。
“看中对儿戒指，明天去看看？”那辰问他。
“对儿？有俩男式戒指对儿？直接就说俩男戒不就得。”安赫啧声。
第三次拨过去，电话终于接通时候，他对着话筒就喊：“大七！”
“您好，”那边传来个冷冰冰硬梆梆声音，“欢迎拨打转生热线，转牲口请按1，转植物请按2，转小马桶请按3，刚才吓尿请按4……”
“那辰操你大爷！”安赫又想笑又想骂地吼声，现在他终于确定，那辰根本不觉得在殡仪馆里值夜班有什问题。
那辰声音依旧保持冰冷：“大爷姓安，请按……”
“按4。”安赫往屏幕上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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