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把刚扔地上
半截烟捡起来弹进旁边垃圾桶，又重新点
根。
他本来想直接叫车走人，但又觉得根本没有人在意他是来还是去，是在还是不在，自己似乎没什
可急。
顾淼在滑板上坐会儿之后就站起来，踩着滑板在人行道上来回滑着。
蒋丞看几眼之后有些吃惊，本来以为小姑娘就是瞎玩，但没想到各种上坡
“
操！”蒋丞阵砸手机冲动，指着大眼睛，“你名字！”
大眼睛低头用石头写下自己名字。
顾淼。
蒋丞没再打电话过去，只是发条短信还配张大眼睛照片-
顾淼，哑巴，滑板。
“谁？”那边是个男声。
“路人，”蒋丞都不知道该怎说，“这儿有个小姑娘……”
“不要。”那边说。
没等蒋丞回过神，电话就挂掉。
“这人是谁？”蒋丞吐掉烟，指着大眼睛，“不说话就滚，没耐心。”
大眼睛点点头。
“是本地人吗？”蒋丞问。
点头。
“打电话叫你家里人过来接你。”蒋丞把自己手机递给她。
她接过手机，犹豫下，低头按几下，然后又把手机还给回来。
开始感觉到有些烦躁。
大眼睛继续摇头。
“跟你说，，”蒋丞指指自己，“现在心情非常不好，非常,bao躁，揍小姑娘点儿不手软知道。”
大眼睛没动。
蒋丞盯她会儿，看她没有说话意思，压着火拖着箱子再次往前走。
30秒之后那边把电话打过来。
蒋丞接起电话：“晚，已经撕票。”
“不好意思，”那边说，“能告诉在哪儿，过去看看还能不能拼起来。”
“……火车东站，特别破那个，”蒋丞皱着眉，“她迷路，你快点儿过来，还有事。”
“谢谢，非常感谢，”那边回答，“马上到，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先走，让她在那儿等就行。”
大眼睛蹲到他腿边，捡块石头，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个“哥”字，然后抬头看着他。
“好吧，知道。”蒋丞感觉这小姑娘可能真是哑巴。
他再次拨刚才那个号，这次响时间很短，那边就接起来：“谁。”
蒋丞看看大眼睛：“你妹妹在这儿……”
“撕票吧。”那边回答，然后又挂电话。
“什意思？”蒋丞看着已经输好但没有拨出去个手机号，“帮你打？”
点头。
“操，”蒋丞拧着眉按下拨号，听着听筒里拨号音，他又问句，“这是你家谁号码？”
没等大眼睛回答，那边有人接电话。
当然，估计她也不会回答，蒋丞冲着电话“喂”声。
这会儿信号不太好，叫车界面怎也点不开，他屁股坐到公交车站旁边石墩子上，点根烟。
大眼睛还踩着滑板，站在他旁边。
“你还有事儿？”蒋丞不耐烦地问，有点儿后悔管闲事儿，给自己找个莫名其妙麻烦。
大眼睛还是不说话，只是轻轻蹬下滑板，滑到旁边公交站牌下，仰着脸看很长时间。
等她又踩着滑板回到蒋丞身边时候，蒋丞从她迷茫神情里猜到原因，叹口气：“你是不是迷路？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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