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那人猛地回过头。
四周
学生也全都盯
过来。
“请你别撞桌子，”蒋丞看着他，语气平和地说，“谢谢。”
那人大概还没有回过神，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不借。”顾飞转开脸。
“操，别抠门儿啊，
就随便拍两张。”那人说。
“滚。”顾飞简单地说完，又戴上耳机继续听音乐。
“就用
晚上，”那人又拱下桌子，“明天早就还你。”
桌子晃下。
桌子晃下。
“哎大飞。”
桌子晃下。
“大飞？”
蒋丞盯着书上字，在巴掌拍这人脑袋上和本书砸这人脑袋上做着选择题，最后他伸手把拽下顾飞耳朵里塞子。
觉溜个后门出去都很容易。
但现在这个后排，却坐得让他不怎
舒服。
桌椅都乱七八槽地没对齐，位置也小，后背差不要顶到墙，而且没有个人是安静。
聊天儿，玩手机，还有在他旁边慢条斯理吃油条。
蒋丞有些无语，虽然他以前在学校除成绩，没样能让老师舒服，但毕竟也是待在个能跟重点高中拼升学率和重点率学校，就这种上课跟茶话会样氛围，他还真没体会过。
“操，大飞，大飞……”那人继续拱桌子。
蒋丞实在不明白这事儿为什非得上课时候说，为什非得拱着桌子说，为什在被拒绝还这执着，也不明白顾飞为什不愿意借个相机，为什态度这叼，为什能忍受桌子犯癫痫。
他抬腿狠狠地对着前面那人椅子踹脚。
动静挺大，哐声。
那人被蹬得猛地往前撞在桌子上。
顾飞看他眼，他盯着顾飞没说话。
“大飞，哎，大飞。”前面人又拱下桌子。
“嗯。”顾飞应声，还是看着蒋丞。
蒋丞也无所谓地跟他对视着。
“你相机借用下呗，明天还你。”前面人说。
他拿出书，翻开准备听听老徐讲课时候都感觉自己在旁边这些人眼里会像个神经病。
顾飞倒是没跟人聊天，也没睡觉，只是低头拿耳塞塞到耳朵里，开始听音乐。
前桌个男生开始往后拱桌子，拱下就侧过脸叫声：“大飞。”
桌子晃下。
“大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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