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飞指
指自己，“做饭。”
蒋丞看着他。
“顾二淼，”顾飞又指指从后门回来
顾淼，“洗碗。”
蒋丞还是看着他。
“有什
不对？”顾飞问。
“啊？”蒋丞愣住。
“吃饱没？”顾飞问，“肉还有，没吃饱再加点儿。”
“饱饱。”蒋丞赶紧点点头。
“二淼收拾。”顾飞放下筷子。
顾淼立马站起来，很熟练地把几个饭碗撂到
起，又把筷子把抓，捧着往后门走出去。
这样吃饭挺节约时间，十分钟就吃得差不多。
放下筷子想说谢谢，门外传来阵痛苦咒骂声，听动静应该就是睡着那位醒。
蒋丞松口气，听听。
这人骂得很吃力，估计是因为鼻梁断，或者还有什别骨头断，台词儿随便耳朵听上去跟之前李保国邻居吵架时风格很像。
大概属于街区文化。
蒋丞觉得自己也算是挺浑，旷课打架惹事儿直没少干，但还从来没有把人打晕在雪地里然后就进屋吃饭。
“喂，”他跟着顾飞进店里，瞪眼看着顾飞屁股坐回椅子上，当着顾淼面又不好直说，只能隐晦地提醒，“那个……真不管？”
“放心，没事儿，”顾飞看他眼，“会儿起来自己就走，最多鼻梁要修下……你还挺善良，你跟猴子那几个碰上时候怎没担心。”
“把他们……”蒋丞指着门边，选择半天用词，“弄睡着吗？”
顾飞看着他没说话，但能看出脸上强压着笑容。
“啊。”蒋丞看着他，往上窜怒火瞬间全都变成尴尬。
“啊？”顾飞也看着他。
蒋丞看这架式，顿时有点儿不爽，想起来李保国说那句“这种事儿就是女人干”，他伸手准备帮着收拾。
“你坐着吧，”顾飞拦住他，“她收拾就行。”
“这事儿就该女干是吧？”蒋丞斜眼瞅着他。
顾飞愣愣笑：“说？”
“切尽在不言中是吧。”蒋丞想到晚上李保国那家子乱七八糟表现，好容易平息下来怒火又蹭蹭地想要往上窜。
不过里面有句特别响亮却让他忍不住看顾飞眼。
“就操你妈怎着吧！”那人骂得有些口齿不清，但还是能听得出来。
顾飞跟他对眼之后，又喝口汤才说句：“妈男朋友……”
“什？”蒋丞没等他说完就吃二斤羊肉惊，那男虽然挺恶心，但真就三十左右，顾飞他妈妈就算二十岁生他，也得有近四十。
“之。”顾飞把话说完。
“行吧，”蒋丞坐下去，“也不是惹事儿。”
顾飞低头继续吃饭，他也没再说别，虽然他真不确定门外那位能不能“起来”，还“自己就走”。
也许是环境不同，他从小成长环境让他无论多让人不省心，但始终会有个“度”，而顾飞，看看这破烂老城区，看看身边人，这种事没准儿根本没人有什感觉。
想想这些，他倒真是得谢谢顾飞，他趴门口雪地上“睡着”时候没让他冻死。
跟顾飞兄妹俩吃饭保持沉默，他已经有点儿习惯，之前两次吃饭都这样，顾淼不说，他无话可说，顾飞看样子根本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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