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叹口气,看着他:“你旷天课去旅行啊?”
“……也是,就天不够时间,”周敬说,“哎你……
“还没消肿啊?”顾飞在旁边说句。
蒋丞转脸瞅着他,努力想分辨下他语气里歉意还是幸灾乐祸,但没成功,顾飞说这句话说得就跟今天是星期五样没有任何情绪在里头。
于是他没有回答。
“大飞,”周敬往他们桌子上靠,“大飞!”
顾飞推推眼镜看着他。
蒋丞瞪着他。
奇怪是看到顾飞人没个有什惊讶,这说明他可能……平时就经常戴眼镜?
这让他想起潘智,潘智也有点儿近视,但坚持不戴眼镜。
“这样成绩怎好意思戴眼镜!”潘智说,“宁可看不清!”
瞧瞧人潘智多有志气,人还有好几支笔……
“觉得你还是自己来拿,”那边还挺体贴,“这边很多三轮,叫个三轮拉回去也就百块。”
“好,知道。”蒋丞说。
明天是周六,还好。
想想他又觉得有点儿发愁,就他现在那个房间,放张床个柜子都差不多满,书桌都得挤着放,不知道自己那些东西拿回来要怎放。
……也许老妈并没有收拾得很全面,没有太多呢。
翻翻书包,今天在社区医院拿点儿酒精药棉什,还好,没被压碎。
他拆开纱布,有些费劲地用左手把右手冲洗干净,消毒,因为左手不熟练,有几下直戳伤口,疼得他眼泪差点儿下来。
真挺想哭,虽然他直觉得哭是件很没意思事儿,但从放假来这儿到现在这长时间,他时不时就会有压抑得想要哭出来感觉。
总觉得哪天应该专门找个没人地方好好撒着野地哭场,狠狠。
早上起床时候,屋里牌局终于散,客厅沙发上睡着俩男,李保国在床上打着呼噜,惊天动地。
“大飞?”周敬侧过脸,“哎大飞……”
顾飞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
“你昨天怎没来?去玩?”周敬摸着后脑勺问。
“没。”顾飞说。
“以为你跟上学期似呢,旷课去旅行。”周敬说。
顾飞走过来,把个袋子扔到他面前,然后坐下。
蒋丞打开袋子看看,里面是他毛衣和作业。
靠!作业!
他昨天打完架居然忘把作业要回来!
打架还让人抄作业,太操蛋。
他是戴着口罩进教室,脑门儿上肿包已经消些,头发遮半也看不出,今天穿也不是顾飞衣服,所以直走到座位上坐下,也没有人注意到他有什异常。
不知道昨天老徐家访时候跟顾飞说什,顾飞居然神奇地在早自习铃响之前进教室。
蒋丞抬眼瞅瞅他,顿时愣住。
顾飞脸上没什伤,下巴侧面有点儿擦伤……让他愣住是丫居然戴副眼镜!
操!装什学霸啊!
他洗漱完多秒都没有停留就拎着书包出门。
还没到学校,物流电话就又打过来:“三天,最晚明天,再不拿来要收费啊!”
“你们能帮送上门吗?”蒋丞叹口气。
“能啊,二百送到楼下,”那边说,“上楼话要另外收费哦。”
蒋丞没说话,他为自己居然开始心疼钱而感到无比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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