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没说话。
“她嫌麻烦。”顾飞说。
李炎啧
声：“这糙劲也不知道随谁，你妈你哥都不……”
他说半停住，卡半天，最后夹根粉条放到嘴里。
“没事儿。”顾飞喝口汤。
“炎哥今天气儿不顺啊。”罗宇边埋头啃骨头边笑着说。
“关你屁事，”李炎斜他眼，“这顿可是
做
，不愿意好好吃上后院自己煮面去。”
“哎要说，李炎你今天这个大骨买得是真好，”刘帆说，“新鲜。”
“让妈去买，”李炎说，“天冷就总想吃肉，眼睛闪闪绿油油……二淼嘴上油擦擦，好歹是个小美人儿，注意点儿形象啊。”
顾淼拿过纸巾抹抹嘴，埋头继续吃。
“要不块儿吃得，”李炎撑着收银台，“加双筷子事儿。”
蒋丞拿出钱包，李炎这话说得挺热情，但他抬眼看过去时候，李炎眼神里却带着不太友好挑衅。
蒋丞最烦就是有人莫名其妙就跟他这
怼着，把钱抽出来扔，手往收银台上撑，跟他对着盯上。
“眼珠子掉出来，”顾飞走过来坐回凳子上，说句：“收钱。”
李炎又盯他眼，低头拿钱，又看半天才给他找钱。
切东西都心存恐惧。
“买这全，”李炎站在收银台后边儿，边算账边说，“要做饭啊？”
“嗯，”蒋丞犹豫下，“有……锅吗？”
“锅？”李炎愣愣，往顾飞那边看，“有锅吗？”
顾飞也愣愣，站起来：“什锅？”
今天这顿饭是李炎买菜来做，有几个闲着没事儿无业游民朋友好处就是，老妈不靠谱时候，他们会过来帮忙。
顾飞不旷课时间应该是老妈到店里来，但她星期里起码有两天是待不到半天，李炎就会过来，看店顺带做饭。
饭做得不怎样，就是各种菜往里扔，乱七八糟煮锅，吃着全个味儿，但他舍得买菜，每次都
“对，那人没再来吧？”刘帆问句。
“嗯。”顾飞往顾淼碗里夹点儿青菜。
顾淼很快地把青菜夹出来想往李炎碗里放，顾飞筷子直接夹住她筷子：“脸上干得都起皮儿。”
顾淼只得缩回手，把青菜塞进嘴里。
“脸上起皮儿是没用护肤品吧，”李炎凑过去看看顾淼脸，“二淼，炎哥上回给你买擦脸油用着没？”
蒋丞看他没有给自己拿袋子意思，于是往收银台旁边看看，从挂着摞购物袋里扯两个，把东西都装上，然后转身出门。
“你是不是有病。”刘帆看着李炎。
“没病，”李炎坐下，拿起杯子喝口酒，“也不知道为什，就看这小子不顺眼。”
“是不顺眼啊？”刘帆说，“不知道以为你见钟情呢，盯得都快舔上去。”
“会不会聊天儿？”李炎瞪着他。
“就……炒菜锅，煮汤锅。”蒋丞说。
“有，”顾飞说，“不过商场买话质量好点儿。”
“没事儿，有就行。”蒋丞说。
顾飞看他眼，转身走到尽里头角落里，从堆桶和盆儿里拎出两口锅，个炒锅个汤锅，冲他举举：“这个大小？”
“行。”蒋丞点点头，过去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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