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他有些吃惊，“咬这
多天
还没消？”
“你牙不错，要知道你能把拉链头都啃掉，肯定防着，”顾飞说，“给咬
串血眼子，疤刚掉。”
蒋丞没吭声，他还真没想到那天随便口能把顾飞咬成这样。
但是如果顾飞不掐他伤口……
他突然觉得非常想笑，他居然跟顾飞打这蠢
架。
“不过如果有人替他还，他当然就不用费这个神，”顾飞坐到椅子上，“你这都没看出来。”
“……没，眼神儿不好，”蒋丞叹口气，“又不戴眼镜装逼。”
“那是近视眼镜。”顾飞扫他眼。
“玩爱消除玩近视吧。”蒋丞说。
“不是，”顾飞笑，“你以前在哪儿待着，你们那儿人脾气都挺好吧？”
“多少，”蒋丞拿出钱包，“给你。”
顾飞看他眼，回手在烟缸里把烟掐，拉开抽屉拿出个本子，边翻边问句：“你自己钱？”
“不然呢，”蒋丞说，“他有钱就不用赊吧。”
“他不赌就不用赊，”顾飞把本子递给他，“二百六十八，你对下。”
“不用对。”蒋丞没接本子，直接拿三百块出来给顾飞。
门，他在路口眼就看到顾飞正站在门口，叼着根烟正低头玩着手机。
大概是没干过这丢人事儿，蒋丞之前“高兴还加利息”气势在看见顾飞那瞬间就逃难似全消失。
顾飞再抬头看到他时候，他感觉自己走路都快顺拐。
太他妈丢人，李保国怎能活得这没有出息……
顾飞没什表情地看着他，直到他过街还是对着顾飞走，顾飞才拿下嘴里烟，问句：“又来买锅。”
他忍着笑看顾飞眼，顾飞表情明显也是在忍，嘴角没绷好都往上翘。
“操。”他说。
然后跟顾飞同时狂笑起来。
傻笑这玩意儿就是个二缺传染病，越是不想笑，就越笑得厉害，而且停不下来。
以前潘智
蒋丞看着他没说话。
“就你这操性，你要不是同桌，不，要不是二淼吃错药看你特别顺眼，”顾飞指指他，“早抽得小明爷爷都不认识你是谁。”
“凭你？”蒋丞冷笑声，“怎抽，掐手心？”
“也是，没你牛。”顾飞把袖子往上推推，把手腕向他展示下。
蒋丞瞅眼，看到个浅浅红印。
他根本就不想看，李保国这种生活……不，还有他那些牌友，这样生活居然有人就能这直过下去。
“他每个月都赊账，”顾飞给他找钱，手撑着桌子看着他，“你下月也替他给？”
蒋丞看看他，烦躁地把钱胡乱塞回钱包里：“关你鸟蛋事儿。”
“意思是让他自己还，”顾飞说，“他差不多都能还上。”
蒋丞看他眼，都能还上？可李保国之前那话意思就是还不上。
“……进去说。”蒋丞看到旁边小药店店员走出来。
顾飞转身进店里，他跟在后头也进去。
“嗯？”顾飞回头看着他。
“李保国是不是跟你这儿赊账？”他问。
“嗯，”顾飞点点头，靠在收银台上，“不过不算多，这儿也没什贵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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