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人能真
做到什
都不管就埋头“做自己”吧。
李保国这
晚没有去打牌，在家咳
夜，连呼噜带咳嗽还吧唧嘴磨牙，
“
发烧，”顾飞摸摸自己脑门儿，“烫手都，今天下午烧到明天中午。”
“……好。”蒋丞笑笑。
看着顾飞手抱着顾淼，手拿着滑板转身顺着路往前走过去背影，蒋丞有些感慨。
之前他直觉得顾飞这人活得很随意，随意地让妹妹满街踩着滑板跑，随意地旷课迟到，随意地打篮球，各种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而现在又觉得也许不是这回事，顾飞家似乎所有事儿都是他个人在处理，这样人，又怎可能真随心所欲。
“你们自己回吧，辛苦，”顾飞看眼蒋丞，“们打个车走吧，还有王旭块儿。”
“好。”蒋丞点点头。
分头上车之后，几个人也都没说话，蒋丞是觉得有点儿郁闷，估计顾飞也没什心情说话，王旭个话篓子都没怎开口，边骂边叹气，被顾飞看眼之后也没声音。
“都没吃饭吧？”车快到街口时候顾飞问句。
“你别管们，赶紧回去吧，”王旭说，“车也别绕，在这下，拐个弯就到家……蒋丞你去家吃馅儿饼吗？”
在派出所待快两个小时，终于把事情处理完。
被打男孩儿并不承认他惹顾淼，只说顾淼无缘无故追打他，顾淼不说话，只是趴在顾飞肩上闭着眼睛，于是这个话也没有办法证实。
蒋丞并不相信这个小孩儿话，顾淼这种状态，搁哪个学校都会被人欺负。
不过这次事件重点并不是顾淼打人原因，就算是小男孩儿欺负她，警察也做不什，重点是顾淼把人脑袋砸开口子，缝两针。
好在没有什别大问题，对方家长狮子大张口地想要赔偿，被丁竹心半讲理半威胁地逼回去，中途她被警察警告好几次说话要注意。
没人可以随心所欲，顾飞不可能，自己也不可能。
就像他不愿意待在李保国家，不愿意待在这个陌生而破败城市，不愿意面对眼下生活，但却无可选择。
每次改变，都会牵发而动全身。
哪怕是夜不归宿这种他以前干惯事，现在也没法随便就再干出来。
因为他没地方可去。
“算，现在不想吃东西。”蒋丞说。
到街口，顾飞抱着顾淼下车，蒋丞拎着顾淼滑板，走几步之后顾飞回过头：“今天谢谢。”
“不用说这个，”蒋丞看看顾淼，“这两天让她请假吧，今儿看到有三个小男孩儿，那俩没挨打没准儿……”
“不请假也不定还能去学校，”顾飞叹口气，“你明天上午帮跟老徐请个假吧，得去二淼学校。”
“行，理由呢？”蒋丞点点头。
顾飞直没太说话，注意力只在顾淼身上。
李炎那几个就负责抱着胳膊冷着脸，配合丁竹心威胁，展示出“如果你们敢乱来，们肯定也乱来反正你看们长得就不像好人”气质。
最后协商好，警察让他们走人时候，蒋丞才长长舒口气。
肚子这会儿才苏醒，饿得吱儿吱儿叫唤，但却没有什吃东西胃口。
从派出所出来，外面挺冷，刮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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