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迷糊
多长时间，蒋丞觉得肩膀有点儿沉，扒拉开帽子看
眼，发现顾飞
脑袋不知道
“是啊是啊，”顾飞看着他，“
拍，很奇怪吗？你又不是没被拍过。”
“不是这意思，就以为有摄影师。”蒋丞说，其实要说顾飞拍，也没什
奇怪，他看过顾飞照片，他朋友圈里也经常发照片，确都拍得很专业。
“丁竹心有自己摄影师，忙不过来时候会找，”顾飞说，“直帮人拍照片。”
“……啊。”蒋丞看看顾飞。
车开起来以后蒋丞就没再说话，开着暖气公交车，慢吞吞地晃着，耳边有人说话，有人笑，车厢里人都在原地，车窗外景直在变化。
不过蒋丞还是给老徐打个电话，说昨天摔下有点儿疼，要去医院看看，老徐批准，顺便又感叹声好学生就是好学生。
其实蒋丞以前不去学校也从来不请假，只是老徐这种老母鸡样张着翅膀每天咯咯着班主任，他不说声感觉老徐有点儿可怜。
“地方有点儿远，不过坐公交车过去正好，”顾飞带着蒋丞去车站，“她工作室兼仓库兼卧室那儿有个小影棚。”
“哦。”蒋丞点点头。
有点儿紧张，让他去帮人考试赚钱他都不会紧张，但拍照当模特……这种事儿离他有点儿太远，从来没想过。
”顾飞拿手机找会儿，递给蒋丞，“差不多都是这种风格，挺小众。”
蒋丞拿过他手机，翻几张都是刘帆，拍得还挺有范儿，又往后翻几张，是另外人，应该就是丁竹心平时固定模特，对比就还是能看出区别来。
“蒸汽朋克啊？”蒋丞问。
“也有别，各种复古怀旧，”顾飞说，“怎样？费用按件或者按天都可以，按专业模特价格，她现在急着拍，还能比平时高些。”
蒋丞几乎没有犹豫，毕竟都是钱，他点点头：“行吧。”
这种时候就会觉得昏昏沉沉地特别想睡觉，尤其是午后，光看着暖洋洋太阳，眼皮就开始打架。
顾飞也直没出声，蒋丞往他那边看眼，发现他抱着胳膊，眼睛是闭着。
困。
本来还能撑会儿，看顾飞居然已经睡，他立马觉得眼睛都睁不开，把外套帽子拉过来往脑袋上扣，也低着头闭上眼睛。
不过说是困，也不可能真就睡着，直是迷迷瞪瞪，身边有模糊声音和不断掠过阴影。
上车时候他注意到顾飞背不是书包，是个看就挺沉背包，他问句：“你扛什？”
“相机，镜头。”顾飞走到最后排坐下。
“你……拍？”蒋丞愣。
“嗯。”顾飞拽他袖子下，在个大叔挤过来坐下之前把他拉到旁边座位上。
“你拍？”蒋丞又问遍。
“那跟她说，这两天们没比赛，下午晚上可以过去拍。”顾飞说。
“嗯，”蒋丞又看看照片，“这衣服能有人买？出门得被围观吧，得瑟点儿没准儿就得挨顿揍……”
顾飞笑笑：“你还替人担心这个呢？”
“是啊挺善良。”蒋丞说。
四中管理挺松，下午有比赛，想去看比赛人都不上课，挤在球场上，不想看比赛，走也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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