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下
床，走到沙发前蹲下，看
会儿之后，从柜子里拿条小被子给顾淼盖上。
蒋丞跟着也坐起来，瞪着顾飞，已经睡意全无，清醒得如同喝两瓶风油精。
睁眼就看到顾飞伏在他身上，对于向都个人睡觉
人来说，这种事儿
顾飞感觉蒋丞睡得并不实，皱着眉和不太平稳呼吸……他赶紧把自己往上撑撑，想快点儿过去。
就在他想用里面那条腿蹬下床板直接跳下床时候，蒋丞睁开眼睛。
顾飞想说话，但又怕惊醒刚刚躺下还不知道梦游状态有没有结束顾淼，于是只能沉默地瞪着蒋丞，想等他清醒。
蒋丞睁开眼睛从条缝瞬间瞪成欧式大双，瞪着他好几秒之后带着迷茫而又震惊还有几分惊恐地哑着嗓子说句：“
操……”
声音不小，顾飞吓跳，赶紧用手捂在他嘴上。
顾飞没有任何表情地跟他说着什
，他句也听不见。
你有没有看到在唱。
你听，被抹掉慌张。
顾飞听到门响，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快亮，窗帘外透进带着淡淡暖黄色光，顾淼光着脚目不斜视地走进来，然后坐到沙发上，把沙发上小垫子放好躺上去。
他轻轻叹口气，轻轻坐起来。
张床。
身边顾飞翻身他都能感觉到，迷迷瞪瞪地边做梦边还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而且梦都是不连贯，次换。
最后他梦到他和顾飞站在球场中间，赤身裸体被帮头上套着纸袋人围着拍照，还有各种漫骂和尖声嘲笑。
这是梦。
蒋丞眼睛瞪得更圆，立马就像被捅刀似开始挣扎，抡胳膊抬膝盖，顾飞不敢松开他嘴，但此时自己这个姿势门户大开，又怕蒋丞膝盖砸他裤裆里……
费半天劲才抓住蒋丞只手，然后屁股坐到他身上，压着声音说句：“顾淼！”
蒋丞顿顿，瞪着他好会儿才猛地把眼珠子往沙发那边转过去。
顾飞松开他嘴：“刚进来，不知道重新睡着没，要过去看看。”
“……嗯。”蒋丞应声，躺着没动。
顾淼以前是跟他睡这个屋，小学之后顾飞就让她自己睡，但每次顾淼梦游都还是会回来，并且还能记得顾飞说过“哥哥是男生，你现在不可以随便跟男生睡在张床上”教育，直接睡到沙发上。
顾飞往蒋丞脸上看眼，蒋丞看上去睡得挺实，但呼吸却有些不太平稳，估计是在做梦。
他手撑着床，条腿跪在蒋丞身侧，另条腿从蒋丞身上跨过去，这人睡觉占地面积还不小，为不踩着他，顾飞这步跨得差点儿扯着大腿筋。
接下去他撑起身体，准备从蒋丞身上越过。
但他刚经过蒋丞身体正上方，蒋丞突然皱着眉翻个身，两个人顿时变成面对面。
而且还挺神奇，不知道为什会突然梦到这种内容。
他提醒自己，不是真。
但这个梦却不像之前梦那样可以任意地前进后退跳过，按步就班地点点推进着。
他视角时而是自己，面对着四周围观和嘲笑，时而会变成另个局外人，如同旋转摄像机，围着球场上两个人高速地转着圈。
他在片慌乱和惊恐中转脸看着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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