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卧室,把门关好,他把今天买被子枕头都弄好,本来觉得新买被套床单什应该洗洗再换,站在床边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老爷们儿就不讲究这些。
他上床,关上灯之后瞪着眼好半天都没有睡意。
这回不再是因为顾飞,而是因为明天考试。
这半个学期以来他直过得迷迷糊糊,虽然听课没什听不懂,作业也没有做不出来,现在却开始有些担心。
以前在学校,他每次放松,都会直接影响成绩,现在四中这样环境,身边连个认真听课人都快找不着,就算考卷难度肯定比以前要低,他却还是有点儿担心自己成绩。
俩人块儿骑着车慢吞吞地晃回出租房,顾飞没有再上楼,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给他:“再迷路可以打电话给,告诉你怎走。”
“……已经知道怎走。”蒋丞说。
“晚安。”顾飞笑着说。
“晚安。”蒋丞把车推到楼梯间锁在栏杆上,拎着东西上楼。
虽然推开房门,跟李保国那里样,屋里空无人,但感觉上已经完全不同,他不用再去管李保国那些烦心事,不用再替他次次还钱,也不用再听他咳嗽和大着嗓门儿怒吼,更不用担心房门被突然打开。
炸年糕确挺好吃,在寻找不起眼但很好吃食物这方面,蒋丞觉得顾飞技能点是点满。
哭过,流氓耍过……虽然这事儿不能细想,肚子也填饱,东西也买齐,走出年糕小店时候,蒋丞打个嗝,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回吧,”顾飞看看手机上时间,“你是不是还要看看书?”
“不看书,但是要睡觉,”蒋丞说,“考试前两天都不看,主要是睡觉,无论大考小考都这样。”
“哦,”顾飞说,“也是,无论大考小考,前年都主要是睡觉。”
本来考前他是不碰书,这会儿却坐起来,从书包里掏出笔记翻开。
四中考试时间跟以前不太样,明天早考两科,语文和政治,他叹口气,这时间安排如此紧凑,简直不像四中打个篮球赛都要把决
蒋丞把热水器水温调到有些烫手,从头到脚地冲着,这里还有热水洗澡,不需要像李保国家那样每天都得用桶接热水……他都没见过李保国洗澡,也许都是去澡堂子吧。
发烫热水顺着脸和脖子,划过身体,他闭上眼睛撑着墙,全身慢慢地放松。
不过冲没多大会儿他就关掉水,迅速地擦水,走出浴室。
虽然这种情况下会想起顾飞和跟顾飞干那些事儿也并不奇怪,但多少还是会有些别扭。
他经常会想入非非,某个明星,某张不知道在哪儿看小黄图,某个小黄片儿里片段……顾飞这种明确而且就在身边目标还是第次,无论怎说,他都还是会有罪恶感。
蒋丞没忍住笑,俩人通狂笑,他差点儿把鼻涕给笑出来,赶紧掏纸巾出来按着鼻子:“操。”
“回去早点儿睡吧,你这感冒明天别考半就困。”顾飞说。
“不会,”蒋丞摆摆手,“闭眼也能写出来。”
“别,”顾飞说,“你那个字,睁眼写都认不明白,闭眼写……”
“你给老子闭嘴。”蒋丞又通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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