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居然在周日早晨起得这
早？那之前
那个电话……
顾飞？
……顾飞！
他猛地
下完全清醒
，眼前也顿时片清晰。
明明昨天根本已经无所谓顾飞答案，他似乎只是想表达出来，
挺喜欢你，如果能谈个恋爱也是极好。
他只是想把这个意思扔出去，扔给顾飞，而顾飞回应无论是什，他都无所谓，或者说他根本没设想过顾飞回答。
明天有什，明天怎样，也都没所谓。
舒坦。
这舒坦劲儿应该能跟潘智说“被老爸爆揍顿之后跟按摩完似睡得特别香”状态较高下。
他趴在枕头上，勾勾嘴角。
天亮时候蒋丞生物钟第次失灵，没有让他从沉沉睡眠中脱离出来，耳朵里能听到窗外有鸟叫，有早锻炼老太太出门声音，有跟着父母出去玩兴奋得路尖叫孩子声音……
“你家门什毛病？”蒋丞弯个腰瞅着他，脸不爽。
“来。”顾飞过去帮他把门拉起来。
蒋丞没等门全打开就钻出去，在门外又说句：“晚安。”
“晚安。”顾飞扶着门看着他。
蒋丞骑上车头也没回地顺着路走。
快有十秒钟，才又问句：“恐高？”
“嗯，”蒋丞什也没吐出来，走到水龙头那儿洗洗脸，“很奇怪。”
顾飞没说话。
蒋丞抹抹脸，转过头看着他：“这话其实在厕所里说不是太合适，但是择日不如撞日，都起头，这个时间地点也就不讲究。”
“嗯。”顾飞应声。
但现在想到顾飞这个电话有可能是打来给他个回答时候……
突然紧张.jpg
他瞪着顾飞名字好半天才想起来要接电话，但刚伸手，还没碰到屏幕，电话已经断掉。
好好好，很好，断好。
他扔开电话坐起来，看眼时间，才刚过8点。
不过他都没能醒过来，这种知道自己在睡觉，还睡得很沉很舒服感觉实在很美妙。
直到手机响第二次，他才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第二次？
啊对，是第二次，第次大概在老太太早锻炼时候就响过。
他摸过手机努力在显得有些过于明亮屏幕上把重影都合并才看清来电是顾飞。
顾飞把门重新关好，屁股坐在旁边小凳子上，愣很久。
蒋丞进门就想倒头睡觉，但是考虑到自己在满是灰和垃圾天台顶上爬来爬去晚上，还是强行去洗个澡。
往床上倒时候，脑袋还没碰到枕头他就感觉自己已经睡着。
身体很沉，但心里很轻，轻得像是飘着。
也许是所有事都已经过去，该做做，该想想，该说说，压在他心里有感觉或者没感觉事，都已经没有。
“刚说事儿，你晚上想想吧，”蒋丞说，“先回去，突然很困，想睡觉，明天你起床给打个电话。”
“好。”顾飞说。
“晚安。”蒋丞冲他挥手，转身进店里，往大门那边走过去。
顾飞擦擦被他甩脸水，跟在他后头。
蒋丞从说话到动作，切都潇洒自如，走到门边时候都还是很帅气，就是弯腰两次都没能把卷闸门给拉起来破坏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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