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蒋丞说，“报复。”
“
错
。”顾飞马上说。
“……不是，”蒋丞有点儿想笑，“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你好歹也是钢厂小霸王。”
“不能，”顾飞说，“错丞哥。”
“你能不能按剧本走，”蒋丞说，“好歹先嘴硬威胁
下，然后再跪地求饶啊？”
“这牙刷为什
没有包装，”顾飞把牙刷伸到他眼前下下晃着，“是不是潘智用过
？”
“套两支，拆以后……”蒋丞说半停下，斜他眼，“是啊就是潘智用过，没舍得扔呢，。”
“挺好，”顾飞边往外走边说，“潘智吧，长得还不错，性格呢，还比你好……”
蒋丞没出声，看着他进厕所之后，过去把厕所门关。
“想把锁厕所里？”顾飞在里头笑着说，“你们学霸是不是不太有生活常识，厕所门般都从里边儿上锁。”
“那你睡枕头，睡毛巾被。”蒋丞说。
“不。”顾飞说。
“找抽呢？”蒋丞看着他。
“要睡样高，个高个低不行。”顾飞说。
“你这什莫名其妙习惯，”蒋丞把毛巾被扔到他身上，“你自己整理下弄成样高吧。”
这是蒋丞到四中之后，第次没把作业写完。
自习课上写半，剩下本来想着晚上写，但被李保国事儿弄得心里很烦躁，也就没什情绪，而且跟顾飞有句没句地闲扯着，他也不想动。
直到他摸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时间快两点，才挺不情愿地坐起来：“都这晚。”
“明天起不来，”顾飞靠在床头，“你明天起来自己去学校吧，别叫。”
蒋丞看他眼：“这段时间直没迟到，真是苦你。”
“丞哥错，”顾飞靠在门上下下轻轻敲着，“放出去呗，错。”
“……硬气点儿行不行！
蒋丞冷笑声：“你们学渣观察能力果然是差。”
这套房子之前只有房东大妈个人住，大概是为安全起见……他伸手把厕所门上个插销拔，门从外面被锁上。
顾飞声音突然停止，接着就听见他拧门锁声音。
“这个世界还需要你探索。”蒋丞靠在门边。
“操？”顾飞边拧门锁边在门上敲敲，“你不是吧，你这什行为啊，大半夜。”
“好嘞。”顾飞站起来。
蒋丞洗漱完回到卧室时候，发现自己那个独苗枕头已经被放到书桌上，床头位置被叠成长条被子占领。
“……什鬼？”蒋丞愣愣。
“样高，”顾飞拍拍手，“双人枕头……你有牙刷吗？”
蒋丞从柜子里拿把牙刷给他，又看着床头，早知道那天直接买个双人枕头，自己果然还是太纯情，买床上用品时候居然心无旁骛地点儿也没想着床上会有几个人。
“没办法，谁让男朋友是学霸呢，”顾飞说，“宝宝也就是心里苦，般不说出来。”
“滚蛋，”蒋丞下床，打开衣柜，“睡吧，你穿睡衣。”
“你就个独苗枕头吧？”顾飞问。
“嗯，”蒋丞拿套睡衣出来扔给他，“会儿给你个毛巾被自己卷下。”
“不睡那玩意儿。”顾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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