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吧。”蒋丞靠着沙发笑笑。
这沙发上之前垫子和铺布都换成细麻那种料子,凉快不粘皮肤,很舒服,他又开始觉得疯狂地犯困。
“你先……起来,”顾飞扳着沙发想拖出来把沙发放平,“连你块儿这拖,这沙发就得散架。”
蒋丞站起来,往前慢吞吞地走两步,想想又叹口气:“应该洗个澡再来,起码刷个牙什。”
“有,”顾飞把沙发拖出来,放倒椅背,“你看看厕所里那个小箱子,李炎应该在里面放次性牙刷毛巾什,擦擦吧,反正你那腿也不能见水。”
“给,”蒋丞伸手,“玩玩。”
顾飞拿出手机递给他,上面那关果然是没过完,不过虽然步数只剩7步,但大有希望,他低头看着屏幕:“走吧,去小房间。”
顾飞拉开店门时候,他往外看眼,街灯亮,街上店铺都关门,条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人,之前喧嚣已经被黑夜抹掉。
这瞬间他有种奇异感觉,那可怕事,那震惊事,让几条街人都为之疯狂尖叫事,就几个小时而已,切都已经消失不见。
切都已经变成这家户亮着灯光下段反复咀嚼佐餐佳品,再过几个月,过几年,就像顾飞杀亲爹样,变成段走样坊间传说。
闭上眼,直闭到眼睛都酸痛,也睡不着。
这种状态很折磨人。
李保国最后飞身跃场面他没有看到,但落地时声音,划过眼前那只鞋子,却像甩不掉梦境,半真切半模糊地不断在眼前晃动,恍惚中他甚至有些分不清那是梦到,还是真经历过。
天儿挺热,下午文身时候他还出汗,这会儿却觉得手发凉,全身都发凉,阵阵起着鸡皮疙瘩。
唯还滚烫地方是他眼睛,如同火烧般地发烫,并没有流泪冲动,尽管他来这儿之后泪腺有点儿发达,但他很清楚自己不会因为李保国死而想流泪,他跟李保国之间没有那份感情,只是眼睛发烫,也许再继续烫下去,他就会头痛,他不得不直用手按着眼睛好让自己舒服些。
蒋丞进厕所看看,厕所里什都没有,但角落里放着个塑料箱子里东西还挺齐全,不过次性牙具和毛巾包装
多奇妙而可怕。
蒋丞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上游戏画面,关闭余光,这样状态能让自己像是枚被蛋壳包裹着小鸡蛋黄。
顾飞跟他并排往钢厂那边走,只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推着,有障碍物时候会微微带把,他就可以跟着这个力度避开地上石头砖块和沟沟坎坎。
直到顾飞打开钢厂那间小房间门,他坐到沙发上,才松口气,抬起眼看看四周,把已经过两关游戏还给顾飞。
“牛逼啊,”顾飞说,“应该改个昵称叫背后有人。”
最后他叹口气站起来,回过头看向顾飞时候,顾飞也已经站起来,把手机息屏放进兜里。
“这关过吗?”蒋丞问。
“过。”顾飞说。
“扯鸡8蛋,”蒋丞说,“就没听到过关声音,都是失败,这局还没打完。”
顾飞笑起来:“耳朵真好,音量都调到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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