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说不出话来，这种场面他不敢想像，他只在梦里梦到过，那种惊恐在梦里都让人无法忍受。
“是……谭林跟小冰合伙……吗？”他问。
“谭林不知道，小冰
意思就是想用他试试
是不是，说是开玩笑，”顾飞从兜里摸
根烟出来叼着，“不过看到谭林就想起那天事儿，而且他还没完没，所以也烦他。”
蒋丞看着他。
“说完，”顾飞把烟又从嘴上拿下来，“丞哥抱抱。”
过好几分钟，顾飞才又开口：“说不会反感，也是，但是……对他没什
感觉。”
这句话说完，顾飞又沉默。
蒋丞清清嗓子：“就这样？”
顾飞没出声。
“那也没什啊，他喜欢你，你拒绝……”蒋丞想想，“操，他是不是说出去？”
蒋丞咬牙切齿，这个操字他倒是知道自己为什要操。
“乐队键盘，叫小冰，”顾飞继续切着西红柿，“跟差不多大吧，或者大两三岁，记不清，就记得他是个傻逼。”
蒋丞看着顾飞，顾飞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说
件别人陈年往事，但这种边做事边说，并且从头到尾都不跟他对视只拿后背对着状态，让他感觉得到顾飞某种情绪。
心里估计不可能像他表现出来这平静。
“他跟谭林关系挺好，经常块儿出去，有没有什不知道，反正……”顾飞放下刀，把切好西红柿放进盘子里，“西红柿鸡蛋盖面，行吗？”
蒋丞愣愣，赶紧扑过去把抱紧他：“不应该问，操，其实吧，不是那种非挖你以前事儿不可人，就是……哎就是……”
“你就是吃个醋。”顾飞侧过头枕在他肩上。
“……是。”蒋丞叹口气。
“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有时候，不愿意给你那种感觉，”顾飞摸着他腰，“觉得心疼之类。”
“不心疼不心疼，”蒋丞搓搓他后背，“点儿也不心疼你，真。”
“没有，”顾飞转过身，看着他，“但是小冰录下来。”
蒋丞眼睛猛地瞪下：“什意思？”
“从开始到结束，”顾飞很慢地说，“他全都录下来，当时在场每个人，都看到。”
“操？”蒋丞觉得自己声音都有些拐弯，呼吸也不太利索。
“回到包厢时候，每个人都在笑，”顾飞说得有些困难，“就站在那里，像是被人刀剖开，每个人都在笑，就好像辈子都没笑过。”
蒋丞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行。”
“有天们去酒吧，挺多人，几个乐队人，还有朋友，喝不少，”顾飞没再继续弄菜，手撑着案台，看着窗户，“谭林把叫出去，说有事儿跟说。”
“表白呢吧？”蒋丞感觉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醋味儿，他伸手把旁边醋瓶子放到冰箱里。
“他喝多，乱七八槽说堆，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反正听着掏心掏肺，当时也喝不少，还觉得真感动，”顾飞突然笑起来，笑会儿才继续说下去，“最后他就问会不会反感他。”
顾飞说到这儿停下，蒋丞等很久，他都没有再开口，蒋丞也没法催他，只能靠着墙，看着他背影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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