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
，”顾飞把脸往他肩上埋埋，“说给你留
根神经。”
“睡吧，”蒋丞笑笑，“晚安。”
“晚安。”顾飞用牙在他肩上磕磕。
王旭同学对这次登台表演非常重视，或者说是对于这次登台出风头非常激动，早上到学校就扯蒋丞到走廊上。
“
问老徐要音乐教室
钥匙，那儿有钢琴，把吉他也带来，已经放过去，”王旭看着他，“中午不要回去吧，随便吃点儿，们就去练习下？”
“丞哥，”顾飞突然睁开只眼睛，声音里带着睡意，“告诉你件事。”
“啊，”蒋丞赶紧缩回手，“吵醒你？”
“没睡着，”顾飞重新闭上眼睛，“就是休息下眼睛。”
“哟，”蒋丞啧声，“复习晚上都没休息眼睛呢，您玩个手机还用眼过度？”
“没玩，是看你看过度，”顾飞笑笑，拿过手机看眼，“睡吧丞哥，都过12点。”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拿根烟叼着去客厅。
窗外已经黑透，家家户户灯也都熄得差不多，看过去远远近近只有处黄色亮光。
蒋丞点烟，趴在窗台上。
在这里待时间也不短，但四周这些景象，每次看到，都还会有淡淡陌生感觉，偶尔还会觉得不真实。
这大半年时间里，他经历事情说多也算不上多，但件件，大概都是这辈子也不会遗忘。
到桌沿儿上看着他。
“你要抄作业吗？”蒋丞顺手把已经写完作业扔到他胳膊旁边。
“明天起床再抄，”顾飞说，“现在困得要死。”
“您这体力不怎
行啊，”蒋丞边做题边说，“还好意思抽事后烟呢？”
“今天没抽。”顾飞笑笑。
“……谱子还没扒完呢，”蒋丞感觉有点儿
“1点准时睡，”蒋丞说，“你正式睡吧，别休息眼睛。”
“嗯。”顾飞往下蹭蹭，躺到枕头上。
蒋丞直到1点半才合上书，关掉台灯，摸黑上床，顾飞估计已经睡熟，他很小心地躺下，怕把顾飞吵醒。
刚躺下，顾飞就翻个身搂过来：“可算睡，早过1点吧。”
“……以为你睡着呢？”蒋丞摸摸他胳膊。
有时候想想也很神奇，有天他会从个繁华大城市，从所重点高中，从个虽然并不温暖舒心却起码表面正常家庭，来到这里。
从混乱到无所有，到……他转头看看卧室。
卧室门开着，里面团暖暖光。
他掐烟，洗漱完之后回到卧室里，坐回书桌前。
顾飞还在睡，姿势都没有变过，他趴到桌上，伸手在顾飞唇上轻轻点下，顾飞没有动，他又用手指在顾飞鼻尖上很轻地戳戳，顾飞还是没动，他勾勾嘴角，又往顾飞眉心伸手过去。
“……也忘，”蒋丞叹口气，“做完这页去补根吧。”
顾飞看着他笑半天。
蒋丞做题还是挺投入，特别是潘智给他那些题，比四中明显要难，写出来挺过瘾。
他直写完套卷子才抬起头，活动下脖子，往顾飞那边看眼。
顾飞还是靠在床头，胳膊架在桌上，不过已经靠那儿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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