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是迷茫，向下听见你说这世界是空荡荡……
你说
二三，打碎
过往，消亡
有风吹，破
归途，你有没有看到在唱……你说二三转身，你听被抹掉慌张……
蒋丞没有看谱，曲子不长，他又刚凭记忆把谱子写出来，所以闭上眼睛基本就能弹出来。
他不喜欢钢琴，每次指尖传递上来琴键特有触感，他脑子里都会充斥着那些满心厌烦渐渐麻木回忆。
有多久啊，他甚至没再看过眼钢琴。
眼前交错黑白，指尖触碰时心里说不上来是什
滋味。
他愣很长时间都没有动。
“不是，蒋丞，”王旭拧着眉看着他，“你他妈不会是骗人吧？你真会弹？”
蒋丞扫他眼，没说话，手指从琴键上掠过，爬段音阶，算是活动下手指，找回以前感觉。
这次弹是顾飞曲子他没跟顾飞说，觉得挺有纪念意义，也算是给顾飞个小惊喜。
其实他都挺佩服自己，就听过次，居然差不多能凭记忆把谱子扒出来，不过应该有不少细节是有偏差，反正改成钢琴曲也不可能完全样……
王旭拉着他去学校对面吃披萨，他想再去旁边买点儿喝王旭都没给他机会，扯着他跟打仗似就回学校，直奔音乐教室。
说实话，要不是这次王旭说，他都不知道四中居然有音乐教室，里面除钢琴居然还有不少别乐器。
“来吧，”王旭把琴盖掀，“你先弹段听听？弹什曲子？”
扛不住王旭热情之火，“要不下……”
“就中午，又不用你谱子，”王旭说，“你把部分告诉。”
蒋丞叹口气：“你就是和弦，不过不会吉他谱……”
“你弹给听，自己记下来就行，”王旭说，“中午，你中午别跑，天天跟顾飞放学就没影儿，你俩非要拴块儿让他中午去音乐教室听们练习得。”
“啊。”蒋丞应声。
但今天
“有点儿样子，”王旭点点头，似乎是松口气，“说实话你真不像会弹钢琴人，要不你先来首小星星？”
“要不你先出去？”蒋丞看着他，“话这多要不先出去找个人聊聊？”
王旭没再说话，闭上嘴。
蒋丞盯着自己手指，吸口，闭上眼睛吐出来之后，指尖落到琴键上，这个音符让他迅速进入顾飞用音乐勾出画面里。
脚踏空，就要飞起来
蒋丞没说话，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不知道顾飞那首歌名字。
不过也没所谓。
“无名。”蒋丞坐到琴凳上。
“……没听过，”王旭愣愣，但很快又脸期待地往琴上靠，“弹来听听，没准儿听过不知道它叫无名。”
“你肯定没听过。”蒋丞把手放到琴键上瞬间，有种熟悉而又陌生感觉从指尖飞快地漫延开来。
他没再跟王旭讨价还价，怕王旭再说什让他紧张话来。
王九日队长知道得有点儿太多，得亏他脑子里没有弦，要不都得考虑灭口。
中午放学，王旭就站在教室前门，远远地盯着他。
“那你跟王旭去吃点儿吧，”顾飞看王旭眼，“正好中午回去做图，今天下午要给人家。”
“行吧。”蒋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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