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到现在拼
命都要离开
理由。
“
呢？丞哥，”顾飞轻声说，“就在这里，身上有镣铐，不知道什
时候才能拿掉，也许永远都拿不掉，然后就这醒着，睁眼看着，会不甘心，会痛苦，你懂吗？”
蒋丞看着他。
“知道明明可以不像那些人那样活着，但现在只能那活着，”顾飞蹲回河边，重新点根烟，“这些不想跟你说，谈恋爱嘛，就希望你开心，简单些，没必要把这些改变不事儿说出来
块儿心烦。”
蒋丞没说话，在兜里摸摸，没摸到烟，今天要上台，他就没在身上带烟。
“所他妈什以！”蒋丞吼声，“就想让人知道你不是看上去那个样子，你跟钢厂那些垃圾不样！就想让你自己知道！你跟来这儿以后看到所有人都不样！你比他们强万倍！”
“然后呢！”顾飞也吼声，站起来转身走到他面前，跟他脸对脸地瞪着，“然后呢？丞哥，然后呢？你知道过是什样生活吗？你知道从记事开始到现在是过是什样生活吗？你知道吗！”
蒋丞被他吼得愣愣，他没记错话，这是顾飞第次情绪这失控，第次这吼他，还是贴着脸，他甚至感觉被震得阵发晕。
“你想让知道什？知道有多好，有多优秀，让所有人都知道多聪明多有才？然后呢？”顾飞声音放低，“丞哥，跟这里格格不入是什感觉你是知道，对？”
蒋丞看着他。
爆发，“所以对不起！不该就想着能跟你块儿上台！对不起！不该在你都不愿意情况下还意孤行想着给你个惊喜！对不起！这样行吗？对不起啊顾飞！他妈太蠢，不知道你到底想怎样！”
“丞哥，”顾飞皱着眉，伸手抓住他胳膊，“你先别生气。”
“别碰！”蒋丞吼声甩开他手，“说过，你他妈如果有什事就说！要不想说就别让知道！就这两条路！不行就拉J8倒！”
“行，”顾飞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挺棒，挺优秀，比身边很多人都强。”
“别不要脸！”蒋丞说，“给你面子夸你两句你还他妈当真！你就脸长得好点儿腿长点儿，别还有什！”
顾飞回手把烟盒和打火机递过来。
他犹豫下过去拿根烟点上，叼着烟点上，看着眼前飘过烟雾，几
“睡着，就什也不知道，”顾飞声音里有很轻颤抖，“为什定要叫醒？你可以走，你也必须走，呢？”
蒋丞突然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吃力，想说什，但说不出来。
跟这里格格不入是什感觉？
从火车上下来，踏出车站第步他就感受到。
那种无望，满眼灰暗，他现在都还清楚记得。
顾飞叹口气，转身摸根烟出来叼着，对着河床蹲下。
蒋丞盯着他背影看很长时间，最后才又说句：“是，觉得你很优秀，有才，聪明，不光这觉得，老徐也是这觉得。”
“所以呢？”顾飞叼着烟又问句。
“什所以？所以什？”蒋丞有些烦躁地问。
“优秀，有才，聪明，”顾飞偏过头，“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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