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点儿。”顾飞说。
“八斤半
大牛叉啊。”蒋丞说。
顾飞勾勾嘴角，凑过来在他鼻尖上亲
亲：“今天你是不是真生气？”
“也不是生气吧，”蒋丞把毛巾拿下来拧拧水，“你知道
这脾气吧，有时候就是压不住，当时就是觉得，你要是生气，不高兴，不爽，起码跟说
声，你就过来骂几句蒋丞你他妈是个傻逼什
，或者跟打架，也能知道是怎回事儿对吧……”
顾飞没说话，往前吻住他。
“听完才走，”顾飞换只眼睛按着，“礼堂又不是隔音，就在后墙那边窗户下面听完。”
“靠，”蒋丞说完张着嘴半天都不知道该再说什，于是又重复遍“靠。”
“不过听得不是特别清楚，”顾飞转过身靠着洗手池，“学校音响不行。”
“啊。”蒋丞还是不知道该说什。
“帮按下吧丞哥。”顾飞把冰块毛巾递给他。
“那吓着你没有？”顾飞问。
“没有，”蒋丞说，“就是特别心疼。”
“其实也没什，”顾飞说，“有些事儿也就关起门来自己品，开门走出去，谁也不知道谁背地里有多少不如意，看着都个鸟样。”
蒋丞没说话，低头在顾飞肩上咬口。
“你什时候记谱？”顾飞边冰着眼睛边问句。
滚蛋。”蒋丞说。
顾飞去洗脸，蒋丞偏过头看看即将把兔子画满第二张纸顾淼，给她又拿张纸。
客厅里很安静，蒋丞仰仰头，靠在沙发里，心里有点儿沉重，但却出奇地通透，就像是经历场重感冒鼻子堵星期终于喘出气儿那种感觉。
顾飞并没有躲开他视线，哭得满脸泪痕样子就那样展示在自己面前，他喜欢这样顾飞。
也许有不愿意让你看到面，但如果愿意让你看到，就不会再有掩饰。
蒋丞顿顿，顾飞舌尖从他
“哦。”蒋丞接过来，把毛巾按到他眼睛上。
“那曲子写得不好，那时候还小，”顾飞说，“瞎写。”
“您这算是在吹牛逼？”蒋丞说，“吹得很巧妙啊。”
顾飞笑起来：“说真。”
“在等没有音乐细胞人眼里，您这妥妥就是个八斤半大牛逼啊。”蒋丞看着他。
“什谱？”蒋丞没反应过来。
“今天弹曲子。”顾飞说。
“就之前听那次啊，就记得差不多，”蒋丞说，想起这事儿，他又阵不是滋味儿，因为顾飞没有听到他觉得有些遗憾，也因为要不是这事儿出岔子，他和顾飞也就没有今天这通，“改些，有些地方记不清。”
“挺好听，比之前好听。”顾飞说。
“嗯？”蒋丞猛地抬起头，从镜子里看着他，“你听到？你不是走吗？上台时候就没看到你啊！”
蒋丞站起来，走进厕所，顾飞正拿毛巾裹冰块压在眼睛上，他贴到顾飞身后，抱住他：“眼睛肿？”
“有点儿，不严重，”顾飞说，“估计15分钟差不多。”
“刚还怕你吓着顾淼。”蒋丞说。
“不会，”顾飞笑笑，“她感受不到别人情绪。”
“这样啊，”蒋丞轻轻叹口气，“……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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