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蒋丞说。
“那你还问，以为你没见过吉他呢，”顾飞走到沙发边，伸手到顾淼眼前打
个响指，顾淼抬起头看着他，他轻声说，“哥哥出去有事，你要出去玩滑板之前要给哥哥发消息。”
顾淼点点头。
“丞哥，”顾飞站起来，“走。”
蒋丞
顾飞已经回到平时
状态里，无论是说话还是表情，都已经看不出来之前发生过什
，看不出来他就刚才，就在沙发上，那伤心地哭过。
蒋丞不知道是他真已经没事儿，还是长久以来经历已经能让他迅速地复原，保持
个平衡姿势。
“钢厂。”顾飞打开衣柜。
“去钢厂干什？”蒋丞有些意外，他俩挺长时间都没去钢厂，自打他租房，那里就是最私密空间，“想……话，去
那儿不就行？”
“丞哥，”顾飞扶着衣柜门笑，“正经点儿行吗，个学霸，满脑子都装着什呢？”
“嗯，她会拿到店里，”顾飞说，“今天不拍，这会儿光线不好。”
“平时看你也不理她，怎感觉还挺熟？”蒋丞问。
“毕竟是班长，”顾飞看他眼，“以前老徐安排她给补课。”
说到老徐，蒋丞忍不住啧声：“真该再盯着老徐补句让他别说出去。”
“其实也怪不着老徐，”顾飞说，“他那人就那样，再说，这事儿搁谁身上，估计都想不明白。”
齿音扫过，他才回过神来，猛地搂紧顾飞，跟他纠缠在起。
跟有仇似，仇家见面，分外眼红，舌尖决高下，齿光舌影，时半会儿也分不出个输赢。
蒋丞就觉得自己特别特别饥渴似，就想要把顾飞揉成团，狠狠搂进怀里，或者在他身上口口咬，每口都得见着牙印那种。
估计顾飞也有这个想法，把他推到墙边之后从耳垂啃到肩上，蒋丞最后实在没忍住，抢在顾飞之前过去对着他胳膊咬口。
“你就是狗！”顾飞捏着他腮帮子，“松嘴！”
蒋丞没说出话来，看他半天最后挥挥手，转身回客厅，坐到沙发上跟顾淼块儿看图画书。
顾飞跟着也出来，蒋丞看他眼之后就愣住。
顾飞居然背着个吉他包。
“那是……什？”蒋丞下意识问句，他实在没有想到顾飞会突然拿着吉他出来。
“大提琴。”顾飞说。
“那……怎办，”蒋丞看着他，“现在都知道。”
“知道就知道，”顾飞说，“命运齿轮开始转动，没准儿转哪儿就咔下碰到什机关，比如你。”
“什？”蒋丞问。
“你不就是齿轮转进来，”顾飞笑笑，“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蒋丞看着他。
蒋丞松嘴，往墙上靠，仰着头长长地舒出口气，闭上眼睛。
俩人回到客厅时候，顾淼已经又画完张兔子，正拿本图画书认真地看着。
蒋丞实在想不通顾淼这样孩子行为，图画书上那多图，兔子，狗，鸡，鸟，小猫，小猪，她明明看得很愉快，却只画兔子。
“换件衣服吧。”顾飞拿件自己T恤递给蒋丞。
蒋丞进卧室，把衣服换上：“你要去拍照吗？你相机是不是让易静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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