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包饺子
？”蒋丞问。
“没，刚和好，”顾飞从面团上揪
坨递给满脸期待
顾淼，又指指旁边加热柜，“你吃点儿包子吧？还有牛奶和豆浆。”
“好，”蒋丞点点头，打开柜门，捏两个包子出来，“怎
今天还弄这个，没人来买吧？”
“就是给你备着，没时间弄别，”顾飞笑笑，“牛奶豆浆你自己挑吧，也有热。”
“你妈什时候过来？”蒋丞问。
接着就看顾飞家店和社区医院之前小胡同里飞出个红通通身影，带着声响亮口哨声冲进他身后火光销烟里。
“二淼！”蒋丞喊声。
顾淼今天穿得特别喜庆，红色小羽绒服，绿色紧身裤，靴子也是红，拖着长长白色围巾。
头扎进炮仗堆里之后蒋丞就看不清她，只能看到隐约红色影子在晃动，过几秒钟之后，顾淼又脸兴奋地从烟雾里窜出来。
“二淼！”蒋丞张开胳膊拦在她前面。
“你陪二淼吧，”顾飞说，“这阵儿你都没怎跟她块儿玩，昨天她还问
来着。”
“问你什？”蒋丞又翻回来看着他。
“就问，丞哥。”顾飞提提裤子。
“……没啊？”蒋丞愣愣。
“没，能出声就不错。”顾飞说。
要走啊？
马上就要分开啊？
关于那些他们都找不到答案“以后”，就要来啊？
年三十儿早蒋丞是被鞭炮炸醒，其实进腊月，就天天都能听到炮仗声，钢厂这边不禁烟花爆竹，个个从早到晚都在放炮仗，起床放挂，吃早饭放挂，午饭放挂，晚饭也要放挂，闲着没事儿更要放。
只是今天这挂鞭是楼上直接用竹竿挑着从窗口伸出去放，就在他客厅窗户外边儿，炸出动静让蒋丞感觉都快床上震到地上，再多秒这楼就得塌。
“会儿，”顾飞看看墙上
顾淼个急刹，滑板头往旁边转，侧身停在他跟前，笑着伸手，打个响指，再竖起拇指。
“过年好。”蒋丞也响指加拇指回应她。
顾淼跳下滑板，脚尖带，接住滑板，拉着他进店里。
店门口棉帘子根本挡不住炮仗烟，屋子都是火药味儿，闻就满满都是过年味道。
顾飞正端个盆儿从后院进来，满手面粉。
“她是不是只跟你说话？”蒋丞问。
“嗯，”顾飞点点头，“跟说得也少，偶尔吧，她刚会说话没多久就……感觉她都没太学会说话呢，这样算不错。”
“是啊。”蒋丞叹口气。
“你再眯会儿吧，现在刚八点，”顾飞扑回床上亲他脑门儿下，“过去时候记得带书，学霸。”
学霸带着书骑着车到顾飞家店门口时候，正好碰上旁边个店放鞭，他刚下车，身后就炸，瞬间就感觉自己置身混乱当中。
“哎！”蒋丞无奈地翻个身。
顾飞坐起来，发会儿愣之后下床：“丞哥。”
“嗯……”蒋丞捂在被子里应声。
“先去店里，估计二淼已经去，”他边穿衣服边交待，“得过去准备弄饭菜，你起来直接过去吃早点。”
“好，”蒋丞转过头，“会儿帮你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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