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咬着吸管喝掉大半杯水,然后轻轻舒出口气:“会儿就白粥就行。”
“煮面也不麻烦,”蒋丞说,“你别这会儿还就着啊。”
“就觉得,”顾飞闭着眼睛,勾勾嘴角,“你煮面,比白粥难吃。”
“靠,”蒋丞乐,“那行吧,你再躺会儿,粥好叫你。”
“嗯。”
顾飞笑笑没说话,看得出来还是挺虚弱,他拿着体温计随便地转半圈:“38度1。”
“那这个电子基本还是准,”蒋丞叹口气,把体温计拿过来放到边,又给他把被子盖好,“你再睡会儿吧,给你煮粥,你要不想喝粥,会儿想吃东西时候再给你煮面条。”
“热死。”顾飞说。
“发汗嘛,肯定热,”蒋丞半跪着趴在沙发上,手指在他鼻子上轻轻摸着,“发汗就好,喝点儿水?医生说你要多喝水,防止脱水。”
“嗯。”顾飞闭上眼睛应声。
体温计差不多可以拿出来,他犹豫半天也没舍得去掀被子。
直到顾飞自己动下,他才就着这个机会飞快地掀下被子,把体温计揪出来。
“嗯?”顾飞迷迷糊糊又哼声。
“吵醒你?”蒋丞赶紧把被子捂好,“拿下体温计。”
“多少度?”顾飞还是迷迷糊糊。
娘在大学里等呢。”
“就你这德性,”蒋丞小声说,“好姑娘轮不上你。”
“万就碰上瞎眼呢,”潘智满不在乎地乐着,“哎,顾飞怎样,刚还给他发消息慰问呢,也没理,是不是考砸正痛苦呢?”
“他怎可能因为这种事儿痛苦,”蒋丞说,“他发烧睡觉呢……正好,你帮问问你妈,就白粥和素面条怎做能好吃点儿啊?”
“发烧?”潘智愣愣,“直以为考完要倒个也得是你呢,怎他倒?你等会儿,问妈给你发消息。”
蒋丞兑杯温水,想想又拿根吸管,这些吸管都是之前喝酸奶时候拆下来,他喜欢用勺舀着吃,顾飞就把吸管都拆下来攒着,说不定什时候就能用上。
这会儿就用上。
“来,叼着。”蒋丞趴回顾飞身边,用吸管在他唇边轻轻点两下。
“叫小狗呢。”顾飞笑笑。
“喝水,”蒋丞也笑,“多喝点儿。”
“看看啊……”蒋丞拿着体温计低头看着。
这玩意儿吧,最烦人就是不知道该往哪儿看,蒋丞拿手里转能有七千二百六十四圈,也没找到那根水银柱在哪儿,粗条那种还好,偏偏医生给这根是细条。
“操!”他有点儿着急地又把体温计举起来对着灯,看半天还是没找着,越急就还越不知道该怎看,有点儿烦躁地压着声音,“这东西设计出来就没打算让人看吧!”
“给。”顾飞说。
蒋丞无奈地把体温计递给他:“是不是瞎?”
是啊,考完要倒个也得是自己啊,谁都没想到会是顾飞倒。
只有他自己知道顾飞为什会倒。
想这个,他顿时又阵难受,自己居然也是在顾飞倒之后才想到他为什会病倒。
他回到客厅,坐到小凳子上,看着顾飞。
他真是没见过病成这样顾飞,看上去特别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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