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之后拿
体温计测
下，37度。
好多，虽然没恢复正常，但总算是降不少，没那
顾飞睡着，呼吸慢慢放缓，蒋丞拿过手机，调个震动
闹钟。
他估计自己猛地放松下来，明天可能早起不，但他必须早些起来，给顾飞把早点准备好。
这
久以来，他每天都是睁眼就有吃，就算顾飞没生病，他也想让顾飞体会下这种猪样生活。
“晚安。”他凑到顾飞耳边轻声说句，又在耳朵尖儿上亲亲。
这是混乱夜。
“不对，”蒋丞想想，“你不会再生病，这次发烧也是因为
。”
“最后说次，”顾飞摸摸他手，“你再说这种话，……”
“你什？”蒋丞问。
“……先想想吧，没想好，”顾飞笑笑，“就是不喜欢你这说。”
“嗯，以后不说。”蒋丞闭上眼睛。
什伺候病人经验，顾飞这个发烧也不是感冒之类引起，到底该注意点儿什他实在弄不明白，在捂汗这个他唯知道民间偏方和顾飞声称不洗澡活不下去之间有些迷茫。
“生活方面是学霸，”顾飞说，“你这个渣渣。”
蒋丞觉得顾飞话很有道理，于是没再阻拦，让顾飞去洗个澡。
“也别再捂，现在也不发冷，”顾飞洗完澡躺到床上，很舒展地躺着，闭着眼睛，“你抱着就行。”
“嗯。”蒋丞拿床毛巾被给他。
挺久没做过梦蒋丞这夜梦要都能记得，至少得有四十集，虽然被手机震醒时候他只记得片花部分。
片花基本全是考试，会儿是笔没带，会儿是橡皮变成木头用不，会是答题卡撕……
直都没太紧张，结果把紧张全攒这儿。
他看眼旁边顾飞，还没醒。
太好，他小心地坐起来，顾飞趴在枕头上，睡得挺沉，发烧这事儿实在是消耗太大，他伸手想摸摸顾飞脑门儿，犹豫下又收手。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但蒋丞知道顾飞没有睡着，听呼吸就知道顾飞还醒着。
这份沉默跟平时他俩那种舒心沉默不同，蒋丞没有问也知道，是因为刚才他那去“要去上学”。
他俩之间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个问题，唯次大概就是之前他跟顾飞提及“以后”时候。
他们马上就要分开，这个事实两个人都在回避，没有过任何谈论，他们甚至没有聊过蒋丞想去哪个学校。
蒋丞直觉得，就算分开也没什大不，他们还有电话，有视频……但真分开日子天天近，而“复习时候要心无杂念”这样理由已经不能再用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害怕这天。
然后冲刺似跑到浴室洗个澡，再冲刺似回到卧室，给顾飞又测个体温。
“38度，”蒋丞关掉灯躺到他身边搂好，“应该是在退烧吧？”
“嗯，”顾飞应声，“要是还烧会觉得冷。”
“哎，”蒋丞叹口气，“刚才还在想，要去上学，你病也没伺候着怎办……其实伺候你也就是添乱，是吧。”
“怎会是添乱，”顾飞笑笑，“要是没你在，今天这发烧，也就是倒杯水搁旁边，倒头直睡到退烧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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