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抓着她
手，想蹲下时候却有些腿软，
条腿跪
下才撑住。
“二淼，”他抱过顾淼，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对不起。”
顾淼搂住他脖子，尖叫声终于慢慢低下去，最后在顾飞耳边消失。
“你嗓子真好啊，二淼，”顾飞轻声说，“喊这
久都没有哑。”
“会留疤吗！”蒋丞很紧张地盯着赵柯手。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顾淼尖叫声里传来敲门声，顾飞才慢慢松开直抱着头手。
“二淼啊！”门外是邻居声音，“二淼啊你是不是个人在家啊？没事儿啊，婶儿帮你给你哥哥打电话啊！”
这是楼下邻居，顾淼之前没地方吃饭时候经常在她家吃。
顾飞起身过去打开门：“
在家。”
“没事儿吧？平时也没叫这久啊。”门外大婶问。
不走。
哥哥不会走。
哥哥哪里也不会去。
哥哥会直陪着你，就在这里。
如果是年前，顾飞会不加思索地用这些话来回答她，安抚她。
不走。
顾飞闭上眼睛。
顾淼相比那些别孩子，症状应该是轻很多，她虽然不能很好地理解，但不少事她是有想法。
比如现在，眼下。
不走。
“女朋友做是半永久，不会变色。”鲁实回过头。
“
常喜欢你，夸你聪明。”
顾淼偏开头。
今天顾淼抵触情绪非常严重，顾飞话她都听懂，但却拒绝给出任何回应。
“其实你不去也可以，”顾飞说，“你要让哥哥知道为什？是不喜欢那些孩子吗？”
顾淼不理他。
“看你体质，”赵柯捏着块已经撕开创可贴，“但是感觉可能会留个道子。”
“什道子？”蒋丞盯着他。
“里面还有墨水洗不掉啊，”赵柯把创可贴按在他脑门儿上，“等表皮愈合以后就会留颜色吧。”
“是，”坐在后面桌子盯着电脑忙活鲁实说，“而且这个黑墨吧，以后还会变颜色，变成绿。”
“就跟你女朋友文眉毛那样是吧。”蒋丞说。
“嗯，没事儿，会儿哄哄她。”顾飞说。
关上门之后顾飞转过身看着还在尖叫顾淼，慢慢走到她面前。
顾淼直在抠着门框，指尖已经被抠起来木头扎破，渗出血迹。
“二淼。”顾飞拉开她手。
顾淼没有反抗，但是尖叫声没有停止。
但现在，他却没有开口。
他很心疼顾淼，却第次没有顺应着她。
顾淼开始尖叫，手指抠着门框尖叫。
顾飞抱住头，闭上眼睛。
耳朵里除顾淼尖叫，再也没有别声音，脑子里也是片空白。
就是她想法。
虽然她不能完全理解，但她肯定已经明白，每天跟她开心地玩滑板丞哥走，而且很久都不出现。
哥哥跟丞哥关系，她肯定不能理解，但哥哥情绪，她会觉察。
顾飞抬起头看着顾淼。
顾淼在担心和害怕，哥哥也会走。
“不喜欢老师？”顾飞又问。
顾淼依旧不理他。
“二淼，”顾飞低下头，看着地板，“哥哥知道你不开心，你不开心，哥哥就也会不开心，因为哥哥心疼你，你也心疼下哥哥好不好？”
“不走。”顾淼终于开口。
还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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