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只有枯草，黄土，还有路边堆积着
雪，好在还有阳光，这会儿太阳还不错，给所有这
切都铺上
层暖色。
顾飞找块石头坐下，拿出相机，装上镜头，举起相机从取景器里慢慢地看着眼前。
道红色影子从镜头前掠过。
今天顾淼穿是红色羽绒服，从眼前饱和度很低景色里跃过时，带着明亮饱满抹艳丽。
顾飞没来得及按快门，于是吹声口哨。
“今天真乖啊。”顾飞有些感慨。
这边路不平，顾淼没有办法直踩着滑板，路抱着滑板跟在他身边。
走到上回蒋丞给他摆荧光砖地方才有平地，顾淼马上站到滑板上往前溜着。
挺久没来，生日过后他只过来次。
现在站在这里，满满全是回忆，那个夏天晚上，带着温度夜风，黑夜里蒋丞明亮眼睛和笑容。
大概是太久没带着顾淼出去玩，这会儿她出奇地听话。
“走。”顾飞拿相机包。
“大飞，”刘立从后院探进头来，“会儿回来时候带点儿粉条。”
“店里不是有
？”顾飞回过头。
“她不吃，”刘立指指顾淼，“刚
问她吃不吃粉条，她点头，拿那个粉条给她看，小爆脾气直接给扔地上。”
但现在看到蒋丞短短个月里瘦尖下巴和书架上那些书，他又感觉没办法缓下来。
蒋丞定会说无所谓，他愿意，他没有问题，他能做得到。
但他不愿意。
他接受不连份轻松都给予不恋爱生活。
顾淼没有变化，他跟蒋丞就永远摆脱不这样生活，而且蒋丞在这种强压之下就算能挺得住，又还有什意义。
顾淼迅速回应，再次从他面前掠过，他抓拍两张。
“二淼真棒！”他低头看着相机屏幕，眼睛余光里全是顾淼，“像小飞侠样棒！”
顾淼很兴奋，太久没跟哥哥块儿出来拍照，这会儿又得表扬，她踩着滑板在顾飞跟前儿来回晃着。
“眼睛都让你晃花，”顾飞笑着说，“你到那……”
顾飞话没说完，刚要抬起头时候，顾淼像
“跟着光，去拿你礼物。”蒋丞声音在记忆里格外清晰。
还有那片彩色光。
顾飞静静地站着。
现在已经看不到他们18岁那天痕迹，眼前场景回到它惯落寞荒凉里。
废弃健身器材上没有完全掉光漆，就是眼前唯色彩。
“……知道，”顾飞叹口气，“会儿买。”
走出去之后他在顾淼脑袋顶上弹弹：“二淼。”
顾淼扬起脸看着他。
“对刘叔叔不可以没有礼貌，”顾飞说，“不想吃东西也不可以扔到地上，记住没？”
顾淼点点头。
他人生，为什要让蒋丞来承担压力。
“二淼，”顾飞把相机包放到收银台上，叫声还在门口踩着滑板跳台阶顾淼，“要不要跟哥哥去拍照片？”
顾淼脑袋迅速从门帘缝里钻进来，眼睛很亮地看着他。
“这冷天儿也玩出身汗……帽子，围巾，”顾飞看着她，“还有手套都戴好，风大，你这身汗出去会感冒。”
顾淼进店里，按他要求都穿戴好，然后很期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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