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飞现在是怎样情况。
在学校怎样。
在家里怎样。
镜头有没有换新,还有没有钱换新?
手机呢?直没有发过朋友圈,是心情不好,还是手机真坏直没有买新?
蒋丞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好,所有事儿他都压在心里,哪怕他对着许行之说就是个小时。
现在状态大概就是——道理都懂,但为什心很疼.jpg。
不过对于他来说,嗓子能说话,睡觉能睡着,已经很满足。
特别是能睡着觉这点,连续失眠真能让人崩溃。
“那个胶囊你还是吃着,等睡眠调整过来再说。”赵柯说。
直到现在,他才又被翻起新鲜疼痛,轻轻叹口气,那些虐狗大招,现在虐都是自己。
“觉得你需要对几个问题有清楚认识。”许行之看着他。
“嗯。”蒋丞把手机扣到桌面上。
“第,顾飞有可能拒绝治疗,第二,治疗不定有用,因为之前判断都是没有见到人,”许行之声音放轻不急不慢地说着,“第三,你什时候有时间又愿意话,给你做个焦虑测试……”
“你是怕抑郁吗?”蒋丞笑笑。
在许行之说出“现在你俩这样”时候猛地回过神来,再次直面他和顾飞现实。
无论说多少,给自己解释多少。
他们终究是分手。
自从那天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再有过哪怕秒钟联系。
顾飞朋友圈没有再更新过。
还拍照吗?还带顾淼出去玩滑板吗?
还笑吗?
这些念头只要有个冒头,就会迅速地蔓延成大片,像病毒繁殖般势不可挡。
蒋丞跳下床,从鲁实桌上抢颗清凉糖塞进嘴里。
鲁实这个清凉糖劲儿还可以,含到嘴里,两秒钟之内就神清气爽七窍通气儿,让人
“嗯。”蒋丞应声。
赵柯说安眠胶囊还有点儿用,他高考之前失眠,就吃这个,这阵儿蒋丞失眠,他就给推荐。
睡前颗,保健类药,也不是安眠药之类,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点儿用,反正蒋丞能在两点之前睡着。
只要能睡着就行,这段时间他脸色差到辅导员都找他谈话,问他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
他过年还想回钢厂,他不想让人看到他失个恋把自己都失脱型,太没面子。
“不至于,”许行之说,“但是你现在焦虑情绪挺严重。”
“嗯。”蒋丞叹口气。
“还有很重要点,”许行之说,“算是以朋友身份提醒你,不要把复合希望寄托在妹妹身上,这种交换式心理对你俩都不好。”
“懂,”蒋丞点头,“谢谢。”
他自己也拼命啃很长时间心理学书,平时有什不明白问问许行之,他也都会帮忙解释。
蒋丞朋友圈倒是还会经常更新,只是没有再发过只有顾飞才能看懂第二层意思内容。
也不再自拍。
蒋丞靠在椅背上,随手点亮手机屏幕。
锁屏和桌面都还是顾飞,微信聊天背景也是顾飞,但他直视而不见。
视野里顾飞这些熟悉照片,熟悉面孔,都被他无意识地屏蔽,手机里存着满满照片和视频,也再没有点开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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