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给出这个地点
过程中，他脑子里闪出无数个钢厂坐标，每
个坐标上都有顾飞身影。
这种从心里猛地弹出来回忆，让他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当。
这会儿
他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已经回到这里，回到处处都跟顾飞有关空间里。
车直开，到如家那个路口时，直对着车窗发愣蒋丞才说句：“这个路口不停，下个路口左转进去。”
“加完油？”蒋丞愣愣。
“嗯，”许行之笑起来，“潘智加油。”
“
从你钱包里拿钱，”潘智说，“们刚商量先去你那儿把东西还有猫放下，吃点儿东西再去酒店。”
“嗯，好。”蒋丞点点头，许行之和赵劲都没什
行李，主要就是电脑和些资料。
“那怎走？”潘智问。
“放心，”赵劲看看后视镜，开上高速，“开车时候你还在给猫擦爪子呢。”
“这话说……”潘智想想，又低头看看肥羊，“没毛病。”
赵劲车开得很稳，看就是老司机，蒋丞抱过肥羊，靠着窗继续闭眼休息。
刚在休息站时候已经能感觉得到空气比之前更冰冷干燥，行程已经过半，离这次行程终点越来越近。
蒋丞把手指埋进肥羊毛里，这样能让他稍微平静些。
之看着他。
“会儿……”蒋丞说，“来加油吧？”
“加油？”许行之愣愣又点点头，“哦，行，你会儿站旁边喊吧。”
“喊什？”蒋丞问。
“加油！加油！”许行之挥挥胳膊，“学长加油！”
许行之点点头，开着车往前，到顾飞家店
蒋丞往窗外看着，他从来没到过这边，像顾淼样，他平时活动范围也最多就是到火车站而已。
但是这会儿从车窗缝隙里透进来，已经是他熟悉，这个小城市特有，带着落寞和混乱气息。
“也……不知道，”蒋丞说，“还是得打导航，直接定钢厂吧，到那边儿就认识路。”
“行，你这回答简直是路痴通用标准答案，”赵劲拿手机点着，“钢厂范围挺大啊，具体位置有吗？”
“就……有个如家，”蒋丞说，“定那儿吧。”
虽然觉得很困，但车每往前开米，他情绪就会变幻次，这种高频率转换让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直睡不着。
“喝巧克力吗？刚在休息站冲，”赵劲开着车问句，“保温壶在副驾底下呢，喝就倒点儿。”
许行之给大家人倒杯热巧克力。
蒋丞喝完之后觉得全身都透出毛绒绒暖意，再次闭上眼睛之后终于睡着。
不知道这觉到底睡多长时间，但潘智推醒他时候，已经下高速，司机又已经换成许行之。
蒋丞回过神之后笑半天：“说真，跑这趟，油钱过路费什都不少，不能全让你掏吧？”
“也没多少……”许行之看看他，停会儿之后笑笑，“行吧，会儿下高速之前你去加油。”
“嗯。”蒋丞点头。
大家休息会儿又都上车，这次换赵劲开车，许行之坐到副驾上。
赵劲把车开出休息站时候，潘智边给肥羊用湿巾擦爪子边说句：“姐，稳点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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