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许行之，”蒋丞又往前走
段路之后说，“是赵柯他姐姐
学长，B大心理学研究生。”
顾飞步子顿顿。
蒋丞突然
两个人沉默地继续往前走着。
“你……”顾飞犹豫着再次开口，但却没下文。
蒋丞转头看他眼。
瘦，他知道顾飞可能想说这个。
上次顾飞说他瘦时候他还没什
太明显感觉，而现在，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瘦不少。
“你跟他先聊会儿吧，”潘智终于开口，“
们在这儿先歇着。”
“……嗯。”蒋丞跟着走出去。
顾飞刚下层楼，听到他脚步声之后停下来，转身看着他。
“下去走走吧。”蒋丞拉拉衣领，从他身边挤过去，往楼下走。
顾飞沉默地跟下来。
也许是睡得太沉，他抬起胳膊之后，盯着蒋丞看起码有十秒钟，然后才像是被捅刀似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都没有坐起来再站起来过程，顾飞就已经站在茶几旁边。
“那个……”蒋丞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继续。
“丞哥？”顾飞看着他，“你……”
顾飞话也没能继续说下去，两个人就这面对面地愣在原地。
蒋丞开门进来时候动静就不小，顾飞却动都没动。
他甚至能听到顾飞平缓得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呼吸声。
而当许行之和赵劲都走进屋里并且同时愣在客厅时候，场面开始变得有些尴尬。
他们四个人字排开块儿看着这个睡在沙发上人。
而顾飞没被他们吵醒。
就像顾飞，也瘦。
确切地说，顾飞并没有像他瘦得这明显，但脸上除隐隐疲惫之外，是消沉。
顾飞看上去很消沉，也许别人没有感觉，顾飞不笑时候，没表情时候，看上去都这个样子。
但他能看得出来，顾飞现在这种样子，是消沉。
他叹口气。
这种天气完全不适合“下去走走”这种活动，出楼道，蒋丞就被老北风吹得眼睛都差点儿睁不开。
“操。”他戴上帽子，转身背对着风顺着路往前走，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以为……”顾飞加快步子跟过来，“你寒假不回来。”
“不回来去哪儿。”蒋丞说。
顾飞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在又愣半天之后顾飞先开口，“……过来看看，就睡着。”
“哦，这个是……朋友，顾飞，”蒋丞这时才想起来应该介绍下身边已经尴尬地沉默好会儿几个人，“这个是许行之，许学长，还有赵劲姐，赵柯姐姐，赵柯你见过。”
“你们好，”顾飞冲他们点点头，回后从沙发上拿自己外套穿上，“那走……”
顾飞边穿外套边往门边走时候，蒋丞闻到他熟悉顾飞身上味道，顾飞转身要出门时候，他突然有种强烈地想哭感觉。
自感觉像个矫情娘炮。
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有些模糊，直到旁边潘智轻轻咳声，蒋丞才猛地回过神来。
“顾飞。”他叫声。
沙发上顾飞动下。
蒋丞嗓子有些发紧，他不得不清清嗓子才又开口叫声：“顾飞。”
顾飞腿动下，接着就抬起压在眼睛上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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