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
时候，顾飞还盯着雪地出神，出来扔垃圾刘立说
句“是你手机在响吗”，他才回过神来。
电话是蒋丞打过来，旧手机上没有蒋丞号码，但蒋丞号码他能背得下来。
“
以为你还没起，”顾飞接起电话，“想着过会儿再打过去。”
“刚起，估计你已经起，”蒋丞声音还是有些暗哑，“跟许行之现在过去，你跟二淼
睁开眼睛看到蒋丞那瞬间感觉，他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跟在梦里似。
蒋丞瘦很多，没有他记忆里永远神采飞扬脸上写满“最牛逼”那种情神。
嗓子也哑，而且肯定不是因为上火，以前连着吃好几天烤肉也未必会上火，他认识蒋丞这
久就没见过他上火。
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心情不好？
顾飞靠着门叹口气，脑子里像是强迫症样，反反复复回忆着从睁开眼睛看到蒋丞，到蒋丞转身走进楼道里这段时间里每个细节。
“没问题。”潘智马上点头。
赵劲和许行之住酒店是潘智订，吃完饭之后潘智先送赵劲去酒店，许行之和蒋丞在饭店继续又聊会儿。
“那差不多就这样，明天大概会先跟顾飞谈下，”许行之说，“沟通之后再跟顾淼接触，你们这附近有什方便谈话地方吗？”
蒋丞想想：“可能得到们学校那边，有个感觉快倒闭咖啡馆，放假话里面基本没人。”
“那可以，”许行之笑笑，“你回去休息吧，脸色有点儿难看。”
…先不去想这些。
想太多，想说也太多，反倒弄得两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在他转身往楼道里走时候，余光里看到顾飞回下头。
“蒋丞，你也太不够意思，”赵劲边啃着排骨边说，“来之前都不告诉下你俩关系。”
“……忘。”蒋丞说。
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蒋丞自制力挺好，看他复习冲刺时候就能看得出来，但他对情绪控制不是太好，很多时候都不会掩饰自己。
昨天他看着蒋丞努力地控制情绪时候就觉得很心疼。
他想说对不起，想过去抱着蒋丞，想很多，但最终却只能坐在那里。
他和蒋丞之间，现在有种搀夹着微妙距离感，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个电话，也不仅仅是直没有联系这段空白。
“嗯。”蒋丞摸摸自己脸。
今天天气不错，没有下雪，大早就能看得出今天会出太阳，顾飞站在店门口叼着根烟，看着踩着滑板顶着北风飞驰而过顾淼。
他低头看看手机上时间，现在给蒋丞打电话有点儿早。
他起得太早，这夜都没睡着，不知道是因为心里太乱，还是因为昨天在出租房里睡下午。
要不是蒋丞突然出现，他可能能直睡到晚上。
“这顿请客，”赵劲喝口汤，“纪念下头扎进堆小基佬堆里日子。”
“姐，”潘智看着她，很真诚地说，“不是，小基佬。”
“哦，”赵劲也看着他，“是不是挺遗憾？”
“……”潘智叹口气，“是啊是啊。”
赵劲笑半天：“你以前是不是来过，明天带姐姐出去玩玩吧，他们要去看妹妹，咱俩就不要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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