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努力不去多想。
不得不说,许行之是个很厉害人,他每个问题,都能正正地问在最敏感那个点上,让他不得不开口。
而且还必须开口,因为跟顾淼有关。
很多事儿,很多想法,是顾飞从来没有跟人说起过,他朋友不知道,蒋丞也不知道。
而这样让人疲惫不堪过程……他喷出口烟,看着烟雾在风里甚至来不及散出个形状就消,他转身把烟头按灭在桌上烟灰缸里,关上窗户。
“大飞,”丁竹心停停,“还是那句话,有要帮忙,就跟说,别帮不什,急钱用话还是没问题。”
“你帮找活儿已经是帮大忙,”顾飞说,“真。”
“寒假蒋丞回来吗?”丁竹心问,“之前有用过他老顾客还想找他,他有时间吗?”
“估计……没时间,”顾飞说,“他有同学朋友块儿过来玩,寒假时间也短。”
“那行吧,以后有机会再说,”丁竹心说,“你会儿记得过去跟人先见个面。”
“时间可以帮你跟那边说下都改到下午晚上,”丁竹心在电话里说,“不过今天下午你先过来跟他们谈下,三个摄影,负责不同单元。”
“嗯,另外摄影认识吗?”顾飞叼着烟靠在窗边,看着趴在茶几上画画顾淼。
从吃完饭回家到现在,她直在画画,画很多绿兔子。
不过他按许行之说,已经找简笔画猫,照着画个给顾淼,最多四笔就能画出来,如果她愿意画肥羊,可以学着画,不过目前为止,顾淼画还是她绿兔子。
“应该不认识,不过不影响,又不跟他们合作,”丁竹心说,“这个活儿你能好好做下来,以后再介绍大活儿就好介绍。”
他竟然没有抗拒这样过程,也许是为顾淼,也许是为蒋丞,也许是因为许行之看上去靠谱。
“你和顾淼相处方式是有问题,”许行之说,“你用你行动和反应给她个暗示,她是你中心,你是围绕着她存在,你用这多年时间告诉她,哥哥对她所有付出都是理所应当并且不会消失,旦她形成这样认知,那任何点改变,都会让她崩溃。”
顾飞看着趴在桌上顾淼轻轻叹口气。
虽然许行之话让他有些茫然,但仔细想想,从顾淼拒绝说话那刻开始,他生活似乎就完全变。
他直在消化许行之说那些内容,这些都是他以
“嗯。”顾飞挂电话之后转个身,胳膊肘撑在窗台上往外看着。
今天他其实挺累,如果不是这次活儿不光钱多,而且对以后接大活儿有帮助,他是真不想再出门儿。
上午跟许行之聊两个多小时,他觉得很疲惫。
不是因为说太多话。
而是因为在给许行之介绍顾淼情况时,翻开太多已经被他封存很多年记忆。
“谢谢。”顾飞说。
“跟就别说这些吧,”丁竹心笑笑,“还有,你要是缺器材就跟说,帮你找人借。”
“又不是器材党,”顾飞说,“现在这些就够用,镜头都没多买。”
“你那是没钱。”丁竹心直接说。
“有也不花在这上头,”顾飞说,“用钱地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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