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蒋丞笑
。
“太他妈能沉得住气。”潘智竖竖拇指。
沉得住气
？其实也不是，蒋丞知道自己
性格，急得很，直得很，情绪也很难藏得住。
所谓沉得住气，也只是对顾飞。
只是因为
直以来，顾飞带给他太多安心和踏实，让他可以静得下来，面对这样情况，也只是因为那是顾飞。
“不是，”蒋丞叹口气，“潘潘，你智商是不是让炮给炸没啊？”
“
谈恋爱智商只够处理‘你情愿就在起’和‘有个人不乐意就分’这两种，”潘智说，“你们这种情况没有智商。”
“留在这里过情人节，会给顾飞压力，”蒋丞说，“去年情人节要高考就没好好过，那会儿还说，今年好好过。”
“……哎。”潘智倒到扶手上。
“那现在这种情况，是过还是不过，怎过？”蒋丞说，“他有压力，也会有压力。”
而再下个新年，不知道是什样。
潘智点着最大烟花，冲着他们喊：“许个愿吧！”
你睁开眼睛时候，在这里。
“还有几天才开学呢，”潘智坐在沙发上看着蒋丞，“觉得你可以晚几天再回学校，不用非跟块儿走吧。”
很多人盼着过年，但好容易盼到，三十儿过，年就迅速地过去，天天就开始再次走向分别。
对，你这样哥哥才知道你要做什，”顾飞给她把围巾围上，“跟你潘……”
“叔。”潘智说。
“啊，什事儿？”顾飞看着他。
潘智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指指顾飞，啧声去旁边把鞭炮袋子拎：“走，淼淼！”
这次饺子有没有黑箱蒋丞不知道，但顾飞给他盛饺子里有两个块硬币，十块钱里共就两个块硬币，都被他吃到，别人吃到都五毛钱。
而且……真正面对再次分别时，蒋丞感觉自己也并没有潘智想像那沉得住气。
“先进去。”潘智拎着行李说句，转身先进站。
“是尴尬。”潘智说。
“不想给他任何外力，就要他，”蒋丞点根烟，“自己走过来，步步，不管他用多长时间，他得自己走过来。”
潘智看他眼：“丞儿。”
“别夸帅。”蒋丞说。
“不夸这个，”潘智说，“就是觉得你……以后能干得成大事儿。”
蒋丞看着手机上日历，放假早，开学就早，没几天。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拖到假期结束当天才返校，但现在，他打算跟潘智块儿回去。
“是想说，”潘智往他身边凑凑，“情人节……马上到。”
“知道，”蒋丞看他眼，“你觉得跟顾飞现在情况，要怎过这个情人节？”
“你不是要跟他来个‘你追啊你来追啊’吗？”潘智说，“情人节不是挺好机会吗？”
还是黑箱吧，蒋丞笑笑，顾飞在某些方面有执着幼稚。
放炮，吃饺子，放烟花，看着顾淼踩着滑板在火星子和烟雾里兴奋地来回穿梭，他觉得这个年过得有些恍惚。
有些场景重合，有些场景是新。
这是他和顾飞在起过第二个新年。
从上个新年，到这个新年，滋味满满多得整年时间里都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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