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
搓自己
脸，然后拉拉衣服。
衣服上有
块湿痕迹。
他摸摸，这是刚才顾飞趴过地方。
走出卫生间时候他看眼顾飞脸，看不出什
痕迹。
顾飞神技之吧，无论是是忍着，还是掩饰着，他都能做到没有痕迹。
直到蒋丞手机在外套兜里响两声，顾飞才抬起头：“你电话响。”
“嗯，闹钟。”蒋丞说。
“什闹钟？”顾飞问。
“提醒要去家教。”蒋丞睁开眼睛，吸吸鼻子。
“那……”顾飞摸出手机看看时间，“
陪你过去。”
在砸到床上瞬间，蒋丞就突然没力气，身体跟着床垫弹弹之后就不想再动。
“丞哥。”顾飞胳膊撑着床沿儿，单膝跪在床边。
“嗯。”蒋丞应声。
顾飞没说话，低头轻轻在他唇上碰碰。
蒋丞闭着眼没有动。
稳定你大爷！
这怎稳定！
蒋丞推开他，拳砸在他肚子上。
以顾飞反应，这拳他完全能挡得住，但他就那站着，甚至没有侧下身。
就憋憋气。
“那晚上叫他块儿吃烤肉？”顾飞问。
他需要狠狠地吼出来，骂出来，喊出来，如果不是舍不得松手，他还想狠狠地揍顾飞顿。
拳拳砸在他身上，砸在他脸上。
这将近半年来自己所有感受都要化成疼痛让顾飞体会到。
虽然他知道顾飞也过得很辛苦，但现在他就是不想再理智，不想再讲理。
谁他妈还不是小公举啊！
“走吧，”蒋丞拿过外套穿上，拿起桌上烧瓶，“这个你先帮背着吧。”
“先放这儿吧，晚上回来你再拿走？”顾飞说。
“想带着，”蒋丞看他眼，“你背着。”
“好，”顾飞点点头，起身把烧瓶放进包里，“你是家教完才吃饭是吗？”
“嗯，本来想跟赵柯说好先去吃烤肉，吃完再去家教，”蒋丞笑笑，“现在来不及。”
“嗯。”蒋丞坐起来，抹抹眼睛。
已经没有眼泪，但眼睛有些发涩，感觉有些迷迷瞪瞪。
“去洗个脸。”蒋丞站起来走进卫生间。
连续往脸上泼几捧水之后，他才慢慢回过神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睛有些发红，鼻尖也有点儿红。
别都还好。
顾飞也没有再进步动作，只是轻轻地贴着他唇。
暖暖呼吸，轻柔地触碰，熟悉气息。
蒋丞眼泪再次从眼角滑出来。
顾飞用指尖轻轻抹掉他眼泪，低头把脑门贴在他肚子上。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也没再动。
蒋丞砸在他肚子上时能感觉到他腹肌。
狗操玩意儿居然偷偷防护！
他对着顾飞又抡胳膊，砸在他胸口上。
“还手啊！”蒋丞瞪着顾飞，这回有声音。
顾飞在他第三拳抡出去时候把抓住他手腕，接着拽带，蒋丞就个踉跄被他掀翻在床上。
小公举怎能忍得下这样委屈！
操你大爷顾飞！
蒋丞紧紧抓着顾飞后背衣服又吼声。
去他妈这句干脆没声音。
“先别说话，丞哥，”顾飞有些心疼地抓抓他头发，“查过，你这嗓子要慢慢恢复，情绪要……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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