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上头，”顾飞拿
三脚架和相机，指指刚才他们滑下来
地方，“
刚站那儿看
下，还不错。”
蒋丞跟着顾飞爬到坡顶，坐在草地上看着他。
顾飞把相机架好，
“直觉得天空很好看，”顾飞笑笑，“白天，晚上，晴天，阴天，都很好看。”
“你以前，”蒋丞看着大片星星，“有没有拍过星空？”
“没有，”顾飞笑笑，“没有合适时间，而且也……可能是后来不怎
看天吧，就也没想着要去拍，太阳光倒是拍过很多。”
“现在拍吗？”蒋丞偏过头。
“你先睡会儿，”顾飞说，“想你陪着拍，你睡会儿再拍。”
但睁开眼，第次看到在夜空里横穿而过壮观星河时，他还是感觉到震撼。
黑而明亮天空，银色和暗红交织着大片光芒，让他呼吸都暂停。
顾飞在他身边挤着躺下，轻声说：“美吗？”
“嗯。”蒋丞轻声应着。
“小时候，”顾飞说，“不敢回家时候，会去山上，从下午直到第二天，都在山上。”
帐篷里空间确是有点儿小，他俩折腾半天才是把战场收拾好，穿好衣服。
“你还要拍星空吗？”蒋丞半眯着眼睛躺着。
“嗯，”顾飞坐在旁边，拿着镜头往相机上装着，“你没看到吗，这边星空特别漂亮，有银河。”
“没注意，”蒋丞说，“喝晕，都没敢抬头，抬头肯定摔。”
顾飞过去把帐篷门拉开，再回头拽着他胳膊原地转半圈。
啊……”
“嘘。”顾飞轻声说，伸手捂住他嘴。
……
顾飞松开捂在他嘴上手时，蒋丞口咬住他手指。
“松嘴。”顾飞捏捏他下巴。
“不困，”蒋丞说，“让你干清醒。”
顾飞冲着天笑半天：“这大能耐呢？”
“嗯，”蒋丞慢慢坐起来，把外套拉链拉好，想想又啧声，“这还真是野炮，衣服没脱，裤子都只脱半。”
“你要不服气会儿脱光再干次好。”顾飞说。
“个臭不要脸东西，”蒋丞爬出帐篷，站起来伸个懒腰，“要去哪儿拍？”
“嗯。”蒋丞握住他手。
“有时间带你去爬那座山吧，离钢厂有点儿远，在市郊，”顾飞说，“第次看到这样星星，就是在那里。”
“从来没看过。”蒋丞说。
“后来长大点儿就没去过，”顾飞说，“爸在家时候，二淼……不放心。”
蒋丞没说话，用力抓紧他手。
“哎……”蒋丞就觉得阵晕，闭上眼睛。
顾飞把他往帐篷外面拽拽，塞个充气枕头到他脑袋下边：“丞哥，你看。”
“嗯。”蒋丞睁开眼睛。
眼过去就没声音。
说实话，蒋丞直觉得自己没什浪漫细胞，特别是跟顾飞比起来，既不浪漫，也不文艺，对很多东西，美与不美，他感触并不是特别深。
蒋丞没松口，还是咬着。
“那你咬着吧，”顾飞手撑着垫子看着他，“歇会儿再来次。”
“靠，”蒋丞松嘴，瞅他眼，“这环境是不是特别能刺激你啊？”
“是啊，”顾飞低头亲亲他，“不刺激你？”
“……啊。”蒋丞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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