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把这张红色票子捏出来,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手指在发抖,大概是气。
他还能感觉到自己之前所有茫然情绪在看到这张百元大钞时开始点点汇集,从指尖开始,慢慢往全身漫延。
这种怒火,在他被亲弟弟算计,被
程恪说不上来自己这会儿到底什心情,看着车开走方向愣好半天,才低头打开钱包。
身份证。
程恪皱皱眉。
除此之外再没有类似形状东西存在,他各种白吃白喝会员卡和银行卡信用卡全都没在。
“牛逼。”程恪又翻翻夹层。
只有钱包,没有手机。
“你手机在屋里,没进去。”程怿说。
“哦,”程恪扫他眼,“那钱包是自个儿从屋里溜达出来是吧?”
“钱包是从你放客厅那件外套里拿,”程怿说,“你还要拿什跟说声,爸不在家时候陪你回去拿。”
这话说得挺体贴,程恪忍不住想冷笑,但勾勾嘴角却没能笑出来。
身后传来声短促喇叭响。
程恪没回头,继续走,辆红色跑车从他身边开过,在他前头两三米地方停下。
是程怿迈巴赫。
这车他这阵儿总开,快把司机都开失业,所以他非常熟悉这车,不用听发动机,也不用看车牌,闻闻尾气就知道,股子憋屈味儿。
副驾车窗放下来,程怿探出半张脸:“去哪儿?”
句怎回事。
就像老爸说。
你已经没用到连句为什都不知道从何问起吗!
啊。
是。
之前程怿让他找个招待所时候他只觉得是程怿在损他,现在看到夹层里钱时,他才反应过来。
程怿是在说实话。
百块。
住招待所估计都得是偏远地段大通铺。
而且,他平时钱包里没现金,这百块是程怿专门放进去。
“直接找个招待所先住下吧,”程怿看着他,嘴边依然带着笑,眼神却有些冷,“你那几个没出息酒肉朋友,这会儿没谁敢收留你。”
程恪还是没说话,看着他。
“自己从头开始,”程怿说,“别什都想靠家里。”
程恪继续沉默,这回是真说不出来什玩意儿,这家里除老爸,有谁是“从头开始”?他无法理解程怿本正经冲他说出这句话立场。
“开车。”程怿跟司机说句,关上车窗。
“天堂。”程恪回答,接着往前走。
“送你?”程怿说。
“别太有自信,”程恪停下,“没准儿您是往下走呢?”
“无所谓,”程怿笑笑,从车窗里递出个钱包来,“给,你落家里。”
程恪没说话,伸手把钱包接过来。
生意上事他没兴趣,非逼着他跟程怿块儿干,他感觉自己在程怿跟前儿跟个打杂没什区别,也就是废物这多年想让老爸脸色好看些而已。
他还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是觉得意外。
相比这件事到底是怎,现在全身上下什也没有,该去哪儿待着才是更迫切需要知道答案事。
程恪顺着路往前走,这会儿刘天成应该在店里,离这儿不算特别非常远,溜达着过去也就……小时吧。
走阵儿,风大起来,街上人开始变得稀少,路两边灯红酒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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