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无所谓有没有路人围观,也无所谓会不会有警察过来,他唯有所谓……是不能让程怿看到。
他猛把推开刀疤,回过头看眼。
心里先是绷紧,看清之后才又松下来,是辆白色揽胜。
接着又猛地阵不是滋味儿,自己居然两个小时之内就混成这样?
车上跳下来个
“操。”程恪皱皱眉,这人还行,居然没倒。
刀疤再次想要踢过来时候,程恪指着他:“没完是吧?这他妈你家垃圾桶啊?”
“你个掏垃圾你还管谁家垃圾桶?”刀疤也指着他,“要不你说说吧谁家你不翻啊?”
“你大爷!”程恪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自己都能感觉带着刃。
本来肚子火无处安置,这句话顿时让他炸开花,对着刀疤扑过去。
还行,桩子很稳。
程恪迅速地借着霓虹灯闪绿光瞬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个儿挺高,带着个滑雪帽,帽子拉得很低,脸上因为会儿绿会儿红会儿黄也看不清长什样,就能看到左侧太阳穴下有道刀疤延伸到耳际。
就冲这道疤,这人就不能是什好玩意儿。
程恪把这人从有病那拨里拎出来放到流氓那拨里。
全没有防备程恪起码三秒钟没回过神来。
从小到大,除去在道馆训练,这是他第次被人在没有护具状态下直接拳砸在脸上,还是当街。
“你有病吗!”程恪转过头看清这人之后吼句,这是他脑子里第反应,碰上个神经病。
“你是不是有病?”这人几乎跟他同时吼出声。
程恪脸上疼痛这会儿刚开始苏醒,他差点儿以为是不是太痛自己幻听:“啊?”
刀疤也很干脆地拳抡过来。
接下去斗殴就没章法,哪怕程恪脑子里知道自己每个技术动作都跑偏,但基于撒气这种情绪,他出手时候还是乱七八糟。
而他这时也发现,自己还是小看这个刀疤,野路子是没错,但是出手狠,力量足,锁,拧,劈,以他眼光来看,没个动作是标准,但也没个动作是落空。
程恪不知道是哪个动作点燃他斗志,用出跟刀疤不相上下招式,瞬间他俩就从还算潇洒拳脚功夫变成摔跤。
直到身后传来连续喇叭声,程恪才猛地回过神。
但想想又还是觉得应该放回去。
毕竟现在天气,不少人羽绒服都穿上,这人身上只穿件短袖T恤。
看着就冷,程恪差点儿都不忍心揍他。
但这位刀疤却非常忍心,都不等他从头到脚这眼扫完,侧身腿就踹过来,程恪没躲,这脚踢得挺高,他用胳膊架着把这人腿往旁边推,再对着大腿根儿内侧个手刀劈上去。
“操!”他吼声。
“谁他妈让你踢?”这人瞪着他。
“踢……”程恪终于清醒过来,已经开小差怒火立马回到胸腔里,“他妈踢着你家亲戚不好意思啊!”
那人没说话,直接抬腿对着他就踹过来。
力量很足脚推踢,不过看就是自学成材野路子,在程恪有防备情况下,这脚他轻松避开,顺手个左冲抡在那人下巴上。
那人晃晃,在原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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