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去开门,程恪已经站起来,过去把门打开。
“恪哥?”大斌有些吃惊地跟程恪打个招呼,“以为三哥吃两份呢。”
“买什?”江予夺问。
大斌听他这声音就顿顿,像是想问什,但又还是没问,把两个打包袋放在桌上:“看着好吃都买点儿,也分不两份,就只是装两袋而已。”
江予夺迅速从自己视野范围最远地方开始搜索,却只看到个闪进斜对面通道里背影。
又是这个通道。
两次。
他慢慢离开窗户之后,程恪才低声问句:“你这腿,夹板是个饰品吧?”
“不是。”江予夺坐下,刚蹦这两下,他小腿有点儿发酸,不过问题不大,本来这几天就可以拆。
“你跟隔!壁那个三岁半小孩儿是个班吧……”江予夺想吼声,但是嗓子不太配合,后面大半句都没声音。
“你是不是感冒?”程恪问,“没去医院看看吗?”
江予夺挣扎着把衣服重新套回身上:“不去。”
不去医院。
他想到医院就犯恶心。
“这得是抡着四十米大刀砍吧。”程恪叹口气,他不知道背着身这样伤疤江予夺怎还能笑得出来。
“就这片儿,”江予夺笑完清清嗓子,但嗓子依旧是哑,“打个架谁能把打成这样。”
“好大口气,”程恪很不屑,“要没看着你那对儿夹板差点儿都信。”
“那不样,这儿没人敢跟动刀,”江予夺掐烟,顺手抓过旁边件T恤开始往身上套,“这些都是小时候弄。”
程恪愣愣,没有说话。
其实他今天想拆都行,只是觉得上着夹板让他心里踏实。
受伤就不容易再受伤。
……被吊柜门撞不算。
大斌声音从窗户外头传进来:“三哥,来。”
“嗯。”江予夺应声,大斌是他所有小兄弟里最聪明,是唯个经过窗口会先出点儿声音让他知道。
就打夹板时候去那次他做好几次恶梦,换药都没再去,直在社区小诊所让人弄。
穿好衣服之后,他又盯程恪几眼,看程恪没有强行走人意图,才又重新点根烟叼着。
“就你这抽烟频率,”程恪说,“估计得准备好学学哑语。”
江予夺正想说话,突然余光里看到窗户外面有个影子晃下,他猛地站起来,冲程恪竖竖食指让他不要说话,然后悄无声息地两步蹦到窗户边儿上,从窗帘缝里往外看看。
外面现在人不少,今天是周六,休息人都这会儿才开始出门。
江予夺条胳膊穿衣服有点儿费劲,套半天还在衣服里挣扎,自打胳膊伤以后,他每次穿脱衣服都能折腾得想把衣服都撕,也不知道昨天是怎把衣服脱下来……
“过来帮扽下。”他从领口里露出只眼睛看着程恪,“眼睛里还能不能看到点事儿啊。”
直瞪着他发呆程恪皱皱眉,起身过来抓着他手,帮他把衣服拽下去:“没人在旁边时候你怎穿?”
“你要现在说你不是人,”江予夺说,“就自己穿。”
程恪顿顿,又抓住他手,把他已经套好衣服又拽回胳膊上:“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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