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点点头,拿串牛肉刚咬口,又突然转过头:“就手机和烟?你他妈又没拿钥匙?”
“拿!”程恪震惊,赶紧对着裤兜啪啪几掌拍过去,没摸到东西,又伸手进去掏两下,空。
“哪儿呢?”江予夺赶紧拿出手机看眼时间,“这他妈都12点!上哪儿给你拿钥匙去啊!”
“真拿钥匙,”程恪感觉非常无力,坐到椅子上,“钥匙在外套兜里。”
“会儿送你个钥匙链你挂脖子上吧,”江予夺往门口走过去,“要不明天你打个报告申请换个指纹锁得。”
“好个屁啊,”程恪想到那个洞就来气,“破个大洞。”
“补补就行,”江予夺说,“别因为你以前成天在那边大街上酒吧夜店声色犬马,就以为这片儿住都不是穷人。”
程恪没说话,也说不出来话,感觉牙都快冻上,都快磕不出声儿。
他非常佩服江予夺扛冻能力,他起码穿是件薄羊毛衫,江予夺身上穿是件长袖T恤。
居然还能走得昂首阔步脖子都没缩下。
“三……”那个人还想说什,被大斌拍下。
“那们就回去,三哥。”大斌说。
“回吧。”江予夺挥挥手。
大斌带着几个人走。
程恪跟着江予夺从通道返回他家门口,中途几个窗口都有人探脑袋出来看,还有人小声说着话。
儿来兜。
影子主人从拐角那儿转出来:“谁他妈让你过来!”
是江予夺。
程恪猛地松口气。
身后转来堆杂乱脚步声,还有大斌声音:“三哥!你没事儿吧!”
“你去哪儿?”程恪问。
“帮你找钥匙。”江予夺说,“捡衣服就那几个,去要,不过先说好,衣服肯定要不回来,你就当扶贫吧。”
“嗯。”程恪叹口气。
江予夺从他身边经过时候,他眼角余光里突然扫到抹红色。
“你……”程恪转过头,把抓住江予夺手,“这是伤哪
“走吧,先回那儿。”江予夺说。
程恪沉默着紧跟在他身后,过街时候阵风吹过来,他差点儿想推江予夺两把,走得太慢。
进屋,愣能有两分钟,他才算是缓过来点儿。
“你衣服里有值钱东西吗?”江予夺倒碗酒递给他。
“没有,”程恪摸摸裤兜里手机,“身上就个手机包烟,别没有。”
“你不冷啊?”江予夺转头问。
“什……”程恪开口时候才发现自己牙齿上上下下地磕得有点儿热闹。
他赶紧想过去把自己外套捡回来,走两步却发现,刚才扔衣服地方空无物,连根毛都没有。
“衣服呢?”他非常震惊。
“被人捡走呗,”江予夺说,“那好衣服,别说你人都走开,你就站跟前儿都会有人过来捡。”
“明天就收拾你们。”江予夺指指他。
大斌没出声。
“赶紧走,”江予夺说,“没事儿,回去睡觉。”
“有俩还在这片儿呢,”另个小弟小心地开口,“要不们几个先……”
“让你回去就回去,”江予夺不耐烦地打断他话,“让你们盯着点儿就是盯,盯,懂吗?眼看!手莫动!谁他妈让你们去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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